施施然出了马车。
“沈氏娇娇见过钟离公子。”她上前几步,站在钟离潇的高头大马前,优雅的行礼问安。
沈娇娇?
钟离潇眼睛一亮,终于想起来哪里见过了,郊外的时候,便利落的翻身下马,抱拳回礼,“沈小姐客气。”
“钟离公子,小女有一事相求,”沈娇娇面上欲言又止,带着几分为难的说道:“小女也是深闺女子,虽感谢令弟的救命之恩,只是一码归一码。”
“令弟这般举动,若是传了出去,小女的清誉只怕就荡然无存了。”
说完后的沈娇娇,耷拉着眉眼,很是哀伤。
钟离潇深吸一口气,火冒三丈的上前,绕道马车的另一边,对着那浑然不知情,还在废话连篇的弟弟身下就是一鞭。
“混账,还不回府!”
马儿吃痛,嘶鸣着迈开马蹄,带着东倒西歪的钟离湛扬长而去,钟离湛为了小命,死死的抓住缰绳,原本为了仪态的扇子早已经抛之脑后。
好巧不巧,那扇子被风吹的落在沈府马车帘栊外。
钟离潇歉意的折回来,“抱歉沈小姐,我定会约束那不成器的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沈娇娇优哉游哉的上了马车,余光看见那柄不知何时进来的折扇时,眼角一抽搐。
这个登徒子有完没完,还故意留下扇子在这,不就是为了以后有借口再度打扰自己吗?
沈娇娇咬牙切齿的捏着那扇子,转头扔给春慧,“回去烧了,挫骨扬灰的那种!”
沈娇娇春风得意回府,与娘亲表妹共聚一堂,吃着糕点烧鹅,简直就是不亦说乎!
而另一边,被亲哥拎着耳朵教训的钟离湛苦不堪言。
“大哥,我没有,我真没有,那沈娇娇……”
‘唰’地一声响,当空就是一刀砍下,钟离湛连忙举刀阻拦,可大哥手劲太大,压的他双臂发麻打颤不说,身形还越来越低,大有一种滑跪的趋势。
“沈小姐的芳名,你已经叫的这般亲切了,父亲有事要忙,要不要长兄为父,替你去沈府提亲呐!”钟离潇双眼怒火旺盛,带着隐隐的失望。
弟不教,兄之过。
钟离潇双手不断唤着招数,打的钟离湛只想跪下投降,可亲哥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要是自己敢弃刀,亲哥就敢把自己倒吊一晚上,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小姐她和我,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就是我有求于她,想知道她……”
钟离湛试图垂死挣扎,可只得到虎口发麻,胸口一滞的惨像。
“糊涂,”钟离潇见他死性不改,怒斥,“沈府也是高门大户,即便你上次英雄救美,你也该知道分寸。”
“哪有这般当街追赶人家小姐的,若是沈府长辈知道了,你让两府如何相处?”
越说手下招式越凶狠不留情的钟离潇,一套连招下来,打的亲弟瘫软在地,跟条搁浅的鱼般,只知道大口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