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伏羲不在乎输赢，他只在乎这一战又会有多少无辜者死去。

“武道历，四百八十七年，两位武尊一较高下，沧海边十三国全部毁于一旦，劫后余生的人们有上百年因土地生变而没有任何收获。

八百五十七年，有武宗为求胜负，于帝都一战，导致整座王城覆灭，他们倒是同归于尽成为了佳话，可无辜死于波及者足有百万人。

一千六百年，二十六重境的半帝生死一战，导致沧海武城毁去过半，生灵涂炭，亿万人无家可归。

……

书上所记载的此类事件不在少数，你所崇拜的那些强者，何曾怜悯过我们这些普通人。

什么狗屁武道，难道非要分个打打杀杀吗？”

伏羲体力就要用尽，眼见潭水在身前，于是不管不顾的纵身一跃。

噗通！

二人落水的瞬间，他直接被低温一激，昏死了过去。

“咳咳”

睁眼时，伏羲只觉得阴暗潮湿，但鼻子一嗅就是一股难闻的焦味。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我在潭水中捉到两条鱼。”

闻到烤鱼味后的伏羲才确认空气中充斥着的一定是烤焦味。

“外边发生了什么？我又昏了多久。”

“火，无边无际的火，将整座城都烧了，我把你从水里就出来以后，为了活命，背着你往地下河流的深处走过，否则那火那是要从潭水外杀进来，因为走得远，回来以后也分不清了时间。”

阿灵一连说了许多话，她只觉得后怕，如果伏羲当时走慢了一步，他们都会化作一具焦尸。

“伏羲哥哥，你说，这就是武道吗？”

“武道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至少不该是这副鬼样子。”

他啃了一口烤鱼，想起了什么似的追问道。

“阿灵，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玩火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哦，我当然记得，天火武城的大能好像叫做燧人。”

“燧人？”

伏羲抬头看向潭溪外，他皱起眉头认真道：“我总觉得在梦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梦里有元气也就罢了，还能预知未来啊？”

阿灵用手帕为他擦了擦嘴角的黑，鱼烤得有点焦。

“那倒不至于，兴许是上辈子认识的故人，行了，吃饱就出去看看吧，总不能窝在这吃一辈子鱼吧。”

伏羲说做就做，阿灵比他身手还要好，先一步站在了潭水外的石岩边。

“这！”

阿灵那小巧的鼻尖一酸，红红的，只觉得眼泪和鼻涕不争气的往下流，哽咽道：

“伏羲哥哥！”

“不怕，不怕，有我在。”

少年放眼望去，大地苍茫，焦黑如地域，大山如黑石，烧得丑陋不堪，森林烧成木炭又化作了灰烬，河流干涸，百兽绝影。

大风拂面而来，空气里充斥着焦味，尸体，植物的都有，闻得人恶心到想吐。

伏羲在这世间再寻不到一点精彩的颜色。

于是。

他抬头看天，问长生何求。

天道乾，求长生，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