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声，在别墅的循环往复的楼层间回荡。

“戴……”

“耳朵都震聋了。”戴天歌竟然自己悠哉游哉地滑着轮椅出来了。

看到戴天歌完好无损，林晚晚松了口气。

回过神儿后，她才恼怒着质问：“你耍我？”

“谁耍你了？刚才我真的滑倒了。”戴天歌无辜地耸肩。

看着他空洞的双眼，心里那股愧疚更甚。

林晚晚探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竟然毫无反应。

严重了？不是说脑里的血会吸收的吗？

林晚晚眯起眼打量他，忽然说道：“戴天歌，你脸上长痘了！”

“什么？”戴天歌瞬间炸毛，推着轮椅就往玄关镜子处滑去。

待看清镜子，才恍然上当，他回身对林晚晚嘿嘿干笑。

林晚晚环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我是真饿极了，才会出此下策。”戴天歌求生欲满满。

“你们家的保姆呢？”

“放假了。”

“护工呢？”

“放假了。”

“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艾莉？“

“我是那种往死里剥削员工的老板吗？现在是下班时间，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人家。

我这是为救你受的伤，只是麻烦了你一下下，不行吗？”

戴天歌白了她一下，看他那小表情，好像真的很委屈。

林晚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