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一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说来说去还是没钱闹的。”
“说起来,你们学院提出的那些赔偿,也算是公道,加到一起也没多少,无非是些桌椅板凳,窗户杂物之类的破损,再被各家平摊下来,倒是要不了多少钱,主要还是那几个受伤的孩子家里,紧咬着不松口,这才会闹得越来越凶,和咱们家倒是没什么关系。”
高长安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他们究竟要了多少。”
说起这个,高母颇有些咋舌,“王家那孩子伤的最重,听说王家开口就是一百万,天哪,一百万,他们可真敢张嘴,别的几家,就算没敢这么狮子大开口,但是每家提出要个十万八万也是有的,这么一算下来,实在是笔不小的数目。”
高父无奈地接口道“其实要论起来,这里面也不光是钱的问题,孩子受伤比较重,还住在医疗中心的那几家,多是家里男人参与了赵经理那事儿的,还都在治安官邸押着呢。”
“家里的顶梁柱摊了人命官司,加孩子现在又出了事儿,也是不容易,现在之所以闹得这么凶,死咬着不松口,未尝没有想要借此给公司管理层,和治安官施压的意思在里面,多半是觉得,或许能让治安官在处理赵经理案子的时候,从轻发落。”
“我倒觉得,这事儿背后多半有人给他们出过主意,毕竟那些人家多数都没什么见识,但这次他们做得却很有章法,并没有直接和公司,或是那些闹事孩子的家长正面冲突,只是和治安官说了赔偿的诉求,这才让压力都被转嫁到了需要进行赔偿的那些人家身。”
“换做是谁,也不想让自家孩子小小年纪便有这么个案底,毕竟一旦弄不好,是要影响日后前途的,自然就难免病急乱投医,什么法子都想试试,就跟着一起胡乱闹起来了,才会让局面越来越混乱,最近公司管理层也很是焦头烂额。”
高长安却是继续追问道“如果只是这样,和咱们家也没什么关系,你们不会像现在这么烦,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高父见儿子一再追问,左右瞒不过去了,便也没了遮掩的心思,“明面的确和咱家没什么关系,但你也知道,像前两天找门的那些人一样,对于赔偿真正觉得为难的,多是些在公司里不不下,手里没多少余钱的人家。”
“而这些人最是欺软怕硬,即便他们心里觉得赔偿的那些钱,应该卢家和赵家出大头,但没人敢得罪那两家,这才想着拉咱们家下水,加或许如你猜测的那般,卢明想要报复你,所以最近外面的流言传得很难听,公司里也有不少人云亦云的跟着起哄,我和你妈听了自然不痛快。”
“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更何况这些制造流言的人,目的怕是也没那么简单,多半还有别的意图,所以外面有我和你妈小心应付就行了,你左右帮不什么忙,不用多管。”
高长安听着高父说得轻描淡写,但也知道,如果不是父母在工作中也因为此事受到了牵连,不会日日这么烦闷,只是见他们极力想要保护自己,也不好过多追问,只能闷闷地应是,但心里却是愈发恼恨起了那背后搞事之人。
之后事情的发展,非但没有逐渐平息,反倒是愈发失控起来,开始不断有人找高家,初时还只是些和高家有几分面子情的熟人带头,虽说语气不善,但左右也不过是些口舌之争,多被高母的一张利嘴,三言两语地便反驳了回去。
但随着高长安才是这次学院冲突主使的风声,在冻河城中越传越广,那些家里有孩子受伤的工人家庭,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跟着闻风而动,闹了起来。
这些人家往往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来人多是一副市井做派,撒泼骂街,种种无赖手段频出,讲道理根本就行不通,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嘴脸,摆明了一副高家不给个交代就誓不罢休的态度,这就难免让高家的日子愈发雪加霜,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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