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在头痛中醒来。
不仅如此,她还感受到了口干舌燥,眼睛酸痛,手背上也有种灼烧般的疼痛。
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中的警戒值拉到了最满。
“醒了?感觉这么样?”
在房间内办公的祁晔,听着棉被细碎的摩擦声,就知道人醒了,从电脑前抬起眼眸望向她。
他今日带了一副金边眼镜,柔和了不少凌厉的气质,多了些斯文败类的味道。
看到他的脸,云锦迅速反应过来,她跟着一百万回了他的家。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喝酒的时候,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了。
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眼眸里带着烦躁,表情冷漠。
最近真的是太过放松了,她不仅跟着不熟悉的男人回家睡觉,还放下戒备心喝了酒到断片。
这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被弄死无数回了。
祁晔走到她身边,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头痛是吗?”
云锦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滋润了干燥上火的喉咙,也能开口说话了。
“嗯,昨天我没干什么吧?”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就愉悦地眯起眼睛,嘴角上扬。
但是他不敢说,一是两人关系还没那么近,贸然过问她的过去必然会疏远关系。二是她可能脸皮薄,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就喝了点酒,然后睡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还是来时的装扮,和沙发上使用的痕迹,放下心来。
余光瞧见了手上的纱布和胖乎乎的蝴蝶结,她举起手,一脸茫然。
祁晔脸上憋着笑,努力淡定地说:“我昨天怕你喝过头,就只让你喝了两杯。”
“结果,你趁我不在,一拳砸碎了我的酒柜,拿出里面的酒,喝了个烂醉,然后就自己爬床上去睡了。”
云锦:“……”
她斜眸看向酒柜,果然上面的玻璃碎了一角,里面还有不少空瓶子。
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她沉默了许久。
现在场面非常的尴尬,尴尬得她能用脚趾抠出一座故宫。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喝酒就算了,还耍酒疯!!!
她抿了抿唇,半晌才说:“我会赔给你的。”
钱还没赚到多少,现在就要负债累累了,实在是太惨了。
祁晔轻笑出声,“不用了,算是你留宿的补偿吧。”
“头痛吗?我去拿点布洛芬过来?”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是应了下来。
“谢了,止痛药就不用了,我可以使用一下浴室吗?”
她清楚的知道止痛药对她没有什么用,吃和不吃没两样。
比起身体的疼痛,现在浑身黏腻,散发着臭味更让她难以忍受。
“你当然可以用,你可是祁太太啊。”
祁晔眯着眼睛,墨眸里带着揶揄,嘴角带笑说。
“衣服我喊佣人送过来,去洗吧。”
她愣了一瞬,耳尖飘过一抹绯红。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羞涩。
“注意你右手别碰到水,出来后记得擦药。”
虽然他很想帮忙,但现在的身份和关系还不合适,就只能多嘴嘱咐两句了。
云锦点了点头,模样是少有的乖巧,利索下了床去了浴室。
他的目光在她清瘦的背影上留恋了几秒,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刺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