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大声笑道：“小子，不得不说，你挺狂啊！”

秦程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说道：“年轻人，那个不轻狂，老子天下第一！”

“哈哈，好一个年少轻狂，我喜欢，够豪爽。可你知道，你今天打得人是谁吗？”青年接着问道。

“老子打得人不是你吗？”秦程抬起头来，眼皮有些耷拉的说道。

“年少轻狂，可也得有度。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三界之内，可还有圣人呢！”

秦程嘴角露出一抹讥笑说道：“在我这里，圣人来了也得规规矩矩的，否则老子照打不误！”

在这聚仙阁的范围内，即便鸿钧来了也得听得话。

青年先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道这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

“也是，圣人，又算什么东西呢。还不是保护不了自己的东西。”

从他进来以后，他便发现在方天地竟然与世隔绝。这里的阵法，完全屏蔽了天机。

阵法复杂到连他都无法看破，就算谈论其他圣人，也不会被发现。

“且不知这六圣，你最欣赏谁?”青年问道。

秦程端起酒坛又痛快的饮了一口，随后说道：“通天。”

青年闻言，瞳孔骤然一缩，这个答案，属实让他有些所料不及。

“为何？”青年有些疑惑，为何自己会是别人最欣赏的。

秦程缓缓放下手中的坛子说道：“除了通天，老子、原始多多少少都有不少的毛病。就说对待那些妖怪，世间万物，这三界之内，就该众生平等。可是在他们眼中，却高傲自大。哪里有什么贵贱之分，难道妖怪都是坏的，人仙都是好的吗？”

“至于西方二圣，嘴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牛魔王在一旁听得满头大汗，秦程竟然如此这般与一个陌生人如此谈论圣人。这可是大不敬啊，这要是让那些圣人知道了，自己也会被牵连吧。

“还有就是那通天，为人洒脱，不计资质，只要肯努力就愿意教。这样的人老师，在三界怕是不多啊。”

秦程的话，令青年心头一颤。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好老师啊。

“而他唯一的不足，便是他太单纯。以至于最后手下死的死，伤的伤，令整个截教分崩离析。他太傻了，他是一个失败者。”

“他以为那太上、原始的理念不同，只是小打小闹，只要签了封神榜，让自己弟子不出去就会安然无恙。可他忘记了人心险恶，最后导致自己的兄弟联合外人置于死地。”

可笑，可悲！

秦程的话，针针见血，字字珠玑。

因为秦程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若不是自己太相信别人，自己太傻，截教与其众弟子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牛魔王在一旁听得是撒撒发抖，怎么敢如此抨击圣人。若是换做别人，他早都上去一顿暴揍。可是现在是秦掌柜在吐槽圣人，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掌柜的，我先去给桃树挑水了！”说完灰溜溜的走开了。

秦程挥了挥手，示意牛魔王下去。而后继续说道：“我佩服通天的本事，但我鄙夷他的做法。”

啪！

话音刚落，青年便拍桌而起，面色冷冷的看着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