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魏征说了一会儿,林北辰在某些关节处故意打了马虎眼儿。
然后便借尿遁前往花园找到了正要出门的崔灵儿,一番吩咐之后,才又回到正厅,继续应付魏征不厌其烦的询问。
好不容易将那一战的细节都与他说了个清清楚楚之后,崔灵儿便拿着一张契约出现在了正厅之内。
“林公子,陇右青盐的售卖契约我已照你的意思拟好,还请过目,若是没有错漏,我便着人快马给爹爹送去了。”
林北辰装模作样的接过那契约,却是看也不看便放在一旁的桌上:“魏大人在此,我待会儿再看。”
话音刚落,崔莺莺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林北辰,芸娘晕倒了!”
“什么?”林北辰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着魏征一抱拳,“大人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等魏征答话,拔腿就跑。
崔莺莺立刻紧跟而去,崔灵儿知书达礼,倒是朝着魏征行了礼,告了罪,方才离开,奇怪的是,临走之时,还借故将一直陪在厅中的程夫人也给拉走了。
魏征目瞪口呆,楞了半晌,正不知该如何自处,眼角忽然便瞄到了那张崔灵儿方才送来的契约……
……
三日后,太极殿,朝会如期而行。
房玄龄依照林北辰的应急处理预案试行两日,成果斐然,于朝堂之上奏对之后,便又诉起了苦来。
究其原因,还是要着落到一个钱字上。
一说到此事,满朝文武便都装起了哑巴,便在此时,魏征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本奏!”
李世民微微皱眉:“魏卿何事启奏?”
“臣参卢国公程知节利欲熏心,枉顾民生!”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被吓了一跳,这个罪名可是不小。
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魏卿,到底出了何事?”
“陇右所产之青盐,陛下可知?”
李世民点头,魏征便又继续说道:“臣得知,开此青盐之人,便要将陇右盐矿今后十年之产,尽皆售与那卢国公夫人的母家,清河崔氏!”
话音一落,朝堂之上立时便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盐之一物,事涉民生,关系社稷,卢国公仗着身在陇右,把握盐矿,做出这等事来,实在是有负圣恩,臣请陛下……”
“且慢!”
魏征还在大义凛然的说着,却被李世民打断:“此事可有凭证?”
“启奏陛下,此事微臣也有耳闻!”
却是兵部侍郎卢廷玉。
紧接着,鸿胪寺卿王珏、礼部侍郎韦琦等人皆是声称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李世民先前还在奇怪,却见这时站出来的皆是七姓之人,忽然便想起了林北辰,莫非这都是他的手笔,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能量,短短几日便做到如此?
“咳咳……”
魏国公裴寂的两声咳嗽,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李世民心中便是微微一凛,该不会……
“陛下,此事,老臣倒也听说了一些,听说制盐之人乃左武卫账下的一名校尉,便是那大败突厥的林北辰,崔家更是有意纳其为婿,如此看来,此事恐怕不假!”
果然,连裴寂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