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熠铭在外飘荡的几年过得很清贫,但是每一日都很有意思。
他在这位江湖术士上学了很多东西,其中便包括失传多久的易容术。
何所谓易容,的确还有人能制造出人形面具,但却没法做到神态都一模一样。
就比如此刻,楼熠铭伪装成赵家二公子赵云的模样坐在乐馆的包厢里,从上俯瞰着楼下的戏台子,竟没一人觉出不一样。
赵家作为太子妃的母家,多的是人来恭维献殷勤。赵云即使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儿,也有许多想要攀关系的人前来送贺礼,只为自家的官路能平顺一点。
楼熠铭来者不拒,礼物全都收下了,且各个满口答应。
待无人打扰,楼熠铭才走进一个足一人高的茶柜,柜子连着隔壁的包厢,墙壁已经被凿空了,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墙纸。
楼熠铭侧着耳听着对面的动静。
一男人语气低沉道:“毒以下,无人察觉。”
另一男子的声音很阴柔,却透着一股狠劲。
“干得好,杀手都派出去了吗?”
“都已待命。”
“很好,元祁一死,立刻行动,少不了你们唐家的好。”
隔壁谈话结束,楼熠铭对于所听到的若有所思,末了在墙上轻轻敲击,在隔壁而言,这声音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两个男子立刻警惕了起来,拿着剑走到隔壁包厢,里头茶水还剩着,但却人去楼空。
店里的管事听到动静连忙上楼来。
“这里刚才坐着什么人?”
“这,这小的不能透露啊.....”
男人执剑与管事脖子,威胁道:“不说?”
“贵人饶命,小的说,是,是赵二公子.....”
男人收回剑,剑风在管事脖子上划上了一道痕迹,有血丝,看着十分渗人。
待两个男子都走了,楼熠铭才从包厢里的暗道走了出来,俨然变回了本人。
“依你看,这男人是谁?”
管事早无先前懦弱的模样,周遭一股英气。
“虽然他带着面罩,但佩剑上的印迹已经道明他是皇家人,剑风如此威力,显然功力很高,属下不敢乱猜测。”
楼熠铭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与你的猜想不左,好了,去处理一下伤口,记得把尾事做干净。我先回去了,娘子还在家等我呢。”
管事得脸更黑了,不带你这样炫耀自己有家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