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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海,某艘游轮上,时间是晚上十点过两分。

沢田纲吉停止了呕吐。

这艘飘在港口的游轮,正在举办横滨某个大财阀继承人的生日晚宴。

大多数客人都聚集在船舱,只有少部分像他这样晕船反应严重的人,才会大半夜跑到甲板上吹海风。

甲板上除了他,还有这一次陪他到横滨来的岚守,雨守和他的家庭教师——Reborn。

沢田纲吉趴在栏杆边呕吐完,接过狱寺隼人递给他擦嘴的手帕。

山本武站在他旁边,担心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关系吗?阿纲。”

沢田纲吉对他表示感谢,又安抚了慌得不成样子的狱寺隼人,吐过一遭之后,他的脑袋清醒了些。

黑西装的婴儿抱着手臂:“废柴纲,抬头挺胸,你要有彭格列十代目的样子。”

沢田纲吉头顶绽开十字路口,Reborn这个魔鬼教师——

来之前不知道宴会是举办在游轮上,Reborn也不提前通知他一声,谁会突然有要装模作样的心理准备啊!

“十代目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十代目的样子!”狱寺隼人很激动,“十代目是最帅气的十代目!”

他的顶嘴成功得到了Reborn的惩罚一锤。

这艘游轮里的权贵非常多,人员的组成复杂,为了不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彭格列大庭广众动手,恐内部矛盾严重]这类标题,Reborn姑且没有连着沢田纲吉一起教育。

“那么多双眼睛都往这里看着,他们想知道彭格列的新任首领究竟是一位怎样的人,至少在今天,请你保持住你的形象。”

Reborn对他们三个叮嘱完,就被以前的熟人叫去寒暄了。

总不能在甲板吹一晚的海风,沢田纲吉整理了一下衣服,和他的两位守护者一起往船舱里走去。

“你继承彭格列有一段时间了,”他的家庭教师来之前躺在吊床上来回晃悠着对他说,“该出去见见世面,顺便认识些业内的人。”

财阀目前的掌权人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威望,游轮上的客人基本都是愿意给他面子来参加宴会的大人物,会场的布置非常豪华,处处充斥着名流的气息。

出于未成年的缘故,即便有人上来搭话,也不会邀请他一起喝酒。

沢田纲吉收下了几张不认识人的名片,他们几乎都是哪个知名企业的董事,哪个有名财阀的少爷,或者在政府机关部门任职要务。

“各个领域的大人物,还有日本黑手/党界有名的家族,”狱寺隼人接过名片看了看,“其实这些人还好,日本横滨最著名的黑手/党组织Port Mafia——”

“Port Mafia?”

“Port Mafia是掌管这座城市黑暗面的组织,据传是个非常危险的团体,”狱寺隼人向他解释,“今天他们的人好像也到了这条船上——”

狱寺隼人明显特地做过功课,对横滨的组织有了大概的了解。

沢田纲吉一边认真听他讲解,一边注意着向他投来各色目光的人。

觥筹交错,金色的香槟塔顶到了船舱的顶层,来往的众人几乎都穿着正装和晚礼服,沢田纲吉刚刚吐过一回,什么都没吃,山本武提议去自助餐区取些食物。

“是啊,既然来了就要高兴点,我第一次到游轮上来玩呢,”沢田纲吉笑了笑,“蓝波和一平都特别想来,可惜这种场合不适合小孩子。”

他们聊的是些家常的闲话,没有故意压低音量,三人像这样走向自助餐区时,有个人急急忙忙地和他们撞了一下。

“喂,你到底会不会看路啊!”狱寺隼人气冲冲。

对面撞到他的人好像也是名少年,橘色头发,带着一顶稍微有点旧的黑帽子,整个人透露着一股不好惹的气场。

说是相撞,其实就是双方的肩膀碰了一下,沢田纲吉没什么大事,无意与对方产生冲突。

“狱寺,没关系……”

“啊,抱歉。”

橘发少年干脆地道了歉,倒是比他表面给人的感觉要有礼貌得多,沢田纲吉回了一句没关系。

“太宰那家伙真是的,把所有丢给我来做,自己跑到哪里去了,”橘发少年扶了一下帽子,没好气地碎碎念,“等找到了我一定要打这混蛋一拳,可恶……”

沢田纲吉稍微打量了他一会,少年突然问道。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比我稍微高一点,右眼缠着绷带的人?”

得到了没有的回答,橘发少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是寻找他“消失的同伴”去了。

他们一起到了用餐区,来参加晚宴的人除了饮酒,基本不会吃另外的食物,所以用餐区只有寥寥无几的客人。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一个和船上侍者说话的男人,那看起来是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长辈,但和年轻的侍者说话时,他的表情比平常缓和得多。

他们两个认识?沢田纲吉这么想着,男人注意到了他们三个,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倒是刚才的侍者走了过来。

“您是甲板上那位晕船的客人吧,请问您还需要晕船药吗?”侍者看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我本来想给您送过去,可是赶往甲板之后您和同伴已经离开了。”

侍者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眼睛是褐色的,感觉年龄不比他们大多少。

他的外表很惹眼,应该是漂亮吗……总之五官和外表都是偏向女孩子的精致。

“谢谢!”沢田纲吉吞下他送来的晕船药。

侍者轻轻笑了起来,他很适合那种无忧无虑的笑,感觉看到了他笑容的人心情也会莫名变好。

沢田纲吉从踏上这艘游轮便开始苦闷的心情,微妙地变得轻松起来。

在询问了是否还有地方需要帮助后,侍者朝他们微微鞠躬,然后就退下了。

“啊!我想起了刚才那个人!”狱寺隼人喊了一声。

山本武杯子一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