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坐在街边的酒铺子前,容溦兮不明所以的追着湄兮小跑了一路,等小二上来一碗水的时候,她也不顾是酒是茶,咕咚咕咚的就往嘴里灌。
酒到了喉间那股辛辣的滋味不容思考的涌了上来,吐了恶心人,不吐恶心自己,容溦兮没等想好,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
她辣了个好歹,坐在旁边的湄兮却如同饮水一般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容溦兮心中佩服,干干说道,“许久未见,你这酒量倒是渐长。”
湄兮擦了擦嘴巴,眼中闪烁的说道,“你说那杜丽娘,明知是个梦还要陷进去,到头来美梦破碎,她果真是个傻子。”
容溦兮一愣,她竟没想到湄兮会因为看个戏就气成这样。
这丫头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容溦兮左右不想惹她,宽慰道,“不过是个戏本子罢了,但是我听说这后面杜丽娘凭借自己的坚守依旧是抱得美男归的。”
湄兮不敢置信的看着泛着傻笑的容溦兮,白过一眼说道,“果然是戏本子,都是假的。”
容溦兮,“。。。。。。”
过一会儿,她看了看一口一口喝着闷酒的湄兮,脑袋里想了无数的笑话,不过做朋友嘛,尤其是姐妹,想让对方高兴有时候就得牺牲一下自己,亦或者其他姐妹。
容溦兮凑到湄兮的跟前说道,“你可知道月清现在在哪?”
湄兮一听旧友,又看着容溦兮狡黠的笑容,心里便知谭月清一定不在太师府里,不过她刚回京城如此知道那么多。
容溦兮见她有了兴趣,小声的笑说道,“她现在在宫中,正在做太子的陪读,每天叫苦连天呢,你这次回宫没事的时候正好去瞧瞧她,她见了你一定满心欢喜。”
湄兮的表情果然达到了容溦兮的预期效果,她的睫毛频繁的闪烁着,半响过后竟又满怀伤感的说道,“她一个小白兔终究是被她父亲他们送进了虎口。可见。。。人定胜天是假的。”
容溦兮怔松一下,对自己计策的失败有些意外,想了一会儿忽而笑道,“谁说是假的,你我本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八岁之前你我哪里回想到被两位贵人收留,若不是我们勤快灵巧,又如何入得了他们的眼,若没有买走,我们此时在那奴隶营中还不知道做的什么勾当。”
湄兮听容溦兮这样说来,眉头舒展了了几分,她们能有今天的确不易。
容溦兮见她情绪平稳许多,便想提一提陈年旧事,说道,“你可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
湄兮眼中一闪,闷下一口酒说道,“我忘了。”
容溦兮呼吸停了一瞬,有些负气的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躲闪,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开铺子了。”
湄兮见她这样直接,便也不绕弯子了,说道,“北面战事还未彻底平定,如今我们只是打伤他们的一个左翼,柔然再次进攻只是早晚的事,殿下身边不可无人。”
容溦兮明白了,一个小小的副将对苏明壬来说算得了什么,湄兮把自己看的这样重,无非是以公谋私。
她们这样的人再多靠近皇家一步,只怕万劫不复,但愿是她心里想的有些复杂了些,容溦兮摇了摇头,将此事先作罢说道,“反正我也没有攒够钱,这些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湄兮见面前的人退步,她便借机换了话题说道,“你如今这样着急,是不是因为已到了出府的年纪?你们侯爷对你那么好,怎么不帮你寻个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