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十好几斤肉。
一坛烈酒。
而且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
屋中却只有他一人。
“你是说他藏了人?”
“这些都是掌柜的反常行为。我负责报告,至于如何调查,不是我的强项。”
宋时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这一天天的累死我了。”
宋时告辞,返回会仙楼。
趴在房顶上马明远一动不动。
他要跟着武吉。
看看武吉背后的组织是谁?
口中的仙子又是谁?
酒楼上带走崇如流和焦触的是一个小孩儿。
难道仙子是小孩儿?
“朋友,你听够了就下来吧。”
武吉仰脸对着房顶大喝。
马明远一惊。
原来行踪早被人发现了。
他正要现身。
房梁上缓缓伸下一根黑色的绳子。
绳子象武吉手腕粗。
蜿蜒地垂到地下,盘成一坨。
黑黑的三角脑袋高高扬起,发出嘶嘶的叫声。
两根分叉长舌吞吐不停。
原来是一条两丈长的蟒蛇。
“你这畜生,不好好修行,跑到土地庙中干什么?”
武吉不敢大意。
紧握着杀猪刀。
【妖巫白冰,还未化形,武平的师父。】
马明远查明了蟒蛇的身份。
他就是栽赃武平,又因为内疚收了武平为徒的妖巫白冰。
“武吉,我是来收债的,有一笔债是不是该还了?”
“胡扯,我什么时候借过你的钱?”
“债主不是我,欠的也不是钱。”
“那关我屁事儿。老子没空陪你。”
刀光一闪,闪电般抹向蛇头。
白冰猝不及防,蛇头滚落。
只一个照面,白冰就被杀了。
败的干脆利落。
武吉乐了。
“蛇胆那玩意儿大补,不能浪费了。”
他倒提蛇身,刀子剖开蛇腹。
哧啦。
蛇腹内掉落许多烂草。
不好,上当了。
武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房梁上黑光划过。
一条蟒蛇直落到武吉身上。
蟒绞蛇缠,瞬间将武吉绕成一团。
武吉奋力挣扎。
蟒蛇的身躯如同强硬柔韧的绳索,勒着他的手脚,他的身体。
一点点挤压着他肺中的空气。
“呕、呋——”
武吉凝聚所有力气,肌肉隆起。
“开。”
蟒蛇白冰如胶似漆地缠绕。
武吉身体膨胀,白冰随之膨胀。
总是让对方逃不出控制。
一人一蟒斗了半夜。
精疲力竭的武吉大汗淋漓。
白冰扬起蛇头,冷冷的寒光盯着他。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将欠债还清。”
武吉大口喘气。
高大身体被缠成了粽子,以一个怪异别扭的姿式躺倒在地。
“我记事以来,从不欠别人一分一毫。”
白冰的舌头扫过。
武吉极力后仰躲避。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谁委托你来要账?”
“错不了,还记得五岁时发生了什么?”
“你要杀便杀,何必用这么拙劣的理由。五岁我尚年幼。怎能记得?”
“呵呵,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我武吉行端坐直,怕你怎地?”
“你可认识黄女?”
提到黄女,武吉面色大变。
沉吟了半晌,终于低声答道。
“认识,他是我母亲?”
“呸!认贼做父的东西,你把家人害惨了。”
白冰唾了武吉一脸浓痰。
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住猎物,不但不吞噬。
反而啐了猎物一脸口水。
这番神奇的操作,把武吉恶心坏了。
藏身房顶的马明远差点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