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犹如惊雷炸破了空气中的微妙气息。
关有性捏着拐杖的手骤然抓紧,青筋遍布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背。
他眼睛剧烈收缩,嘴唇难以抑制颤抖着,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当真!”
“令郎是否经常想要自杀,而自杀的方式是上吊,又或者嘴里含着一块石头。”
一年前冬日不眠夜,如往常一样应酬完工作的关有性,轻轻推开儿子书房的门,却看见令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艺霖嘴里含着一颗石头,牙齿硌的鲜血淋漓,双手掐着脖子,额角冒着青筋,赤红着眼,用一种求救的目光祈求着他。
怔愣的瞬间,艺霖如软骨动物软趴趴倒在地面,全身痛苦抽搐了几下,当场休克送进医院。之后如精神失常,一心求死。
有次护工没看住,艺霖把床单挂在窗户上,那可是十六楼,就算床单吊不死,一不小心也会摔死。
要不是他忘了东西突然掉头回去,儿子坟头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我滴妈呀,鬼,诅咒。
余有鱼咽了咽口水,活久见了活久见。
关有性猛地站起来,头磕到车顶发出砰的一声。
听着都疼,后者没事儿人一样伸出枯瘦的爪子扑了过来。
若白一个华丽丽的闪身,袖摆流云般绚烂轻盈,端的是高高在上尔等凡狗不配靠近的傲娇姿态。
关有性摔了个狗吃屎,却忙不迭爬起来。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你有办法的,对吧。”
若白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等你反咬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