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怪锋利的。”季暮舒差点没被晗珠那句话给噎死,他呵笑一声,顺势接话道。
晗珠听完莫名地更气了,她朝季暮舒眯眼看去:“明知道锋利,你还接?”
这一下,轮到季暮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微微皱眉,看向晗珠的那双眸子在不经意间仿佛像起了雾一般,朦朦胧胧,外人看不真切内人的想法。
季暮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永远记得他的第一位启蒙夫子教导他的话:
“阿舒,男儿若想担大事,必要沉静内敛,闷得住气,才能护住你想要守护之人。”
他感觉自己终其一生都在努力做到沉静内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看到眼前这人,看到她的眉角红痣,闻到她的悠然沁香,他是真的静不下来。
不行。
这样,是不行的。
这样他会护不住他想守护之人。
能够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击溃的人,就连家里看门的狗,都会护不住,更何谈护住人?
季暮舒眯了眯眸子,后撤一步,躬身抱拳,掷地有声地说道:“臣只想护住公主之物,能让公主的心爱之物安阳无恙,臣的这点小伤便不足挂齿。”
态度恭敬有礼,就像一个佞臣一般。
晗珠捏着匕首的指尖发白,她微微抬头,俯视着躬身低头的季暮舒,半阖着眼眸,说道:“这侍郎大人上位没几天,到是学会了谄媚。”
二人之间骤然升起的不明氛围,就连李知这种反应半拍的二愣子都感觉出来了,他连忙凑上前去打哈哈似的说道:“三公主若想夸奖我们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倒也不必如此夸赞,我觉得像什么慧心妙舌、聪颖机智这些词会更好。”
李知干笑着,他是真心一万个不想,让眼前的两位活祖宗给干起架来。
到时候帮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