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秦侯北敛了不少财,他也乐得接受,从不管钱财从何而来,更不会管秦侯北在外面放肆。
今天公孙辰这样对待秦侯北,他断断不能接受,偏又不能把公孙辰怎么样,真是憋屈。
“北儿,你是看上首饰了,还是看上卖首饰的人了?”秦阳平缓慢说话,把节奏带到苏莞身上。
秦侯北立刻了解到父亲的用意:“孩儿倾慕苏小姐已久,不得已用这样的方法引起她的注意。孩儿糊涂,求父亲为孩儿作主,上苏家替孩儿求亲。”
秦夏烟抬手用衣袖藏住嘴角的笑,苏莞呀,苏莞呀,青天白日之下,这是求亲吗?不,这是丢人。
苏莞笑了笑,堂堂四品官员教出来的子女真是上不得台面。
她立在公孙辰身边不吭声,此时此刻,她只有把他当一把保护伞,扮弱谁不会呢?
公孙辰觉察到她的刻意安静,眼神里一片质问,直逼秦侯北:“如此看来,苏莞和我有婚约的时候,你就打她的主意了?”
秦阳平脑门一冷,该死!只想着踩苏莞拉秦侯北,却把公孙辰给忘了。
秦家有官无爵,与公孙王府相比差了一截。
秦阳平很快就冷静下来:“你放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着想。怎么想娶被世子退婚的女人?”
“你确定不是觊觎我的女人?”公孙辰面若冰霜,冷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秦夏烟更是目瞪口呆,她恶狠狠的朝苏莞瞪了一眼。
苏莞轻叹一口气,眼眶里充满了水雾:“今天的事情只怕我苏莞又要成为京城的笑柄了。
我父母双亡,家产被人使奸计夺了大半。
现在如果名声再毁掉的话,我不如现在就撞死在秦府门口,也好过以后被唾沫淹死。”
公孙辰嘴角扯了扯,你说的话当真吗?
出了王府后,你的脸皮日渐增厚,你确定要一头撞死?
秦夏烟不得已搂住她的肩膀:“莞姐姐,我们实在是没有故意抵毁你的意思呀!”
苏莞索性把头一靠,抽抽答答:“我真的好想去死。”
秦夏烟拍着她的后背,面色怯怯地问公孙辰:“辰哥哥,刚才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公孙辰直白地说:“照他自己说的话,这番心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言下之间,当时苏莞的身份难道不是他的女人?
秦阳平轻哼一声,冲着秦夫人道:“我早就说过,外家人就是外家人,怎么可能和我们是一家人?
王爷和世子地位至高无上,哪里是我们能高攀得上的。以后,少往王府给我丢人现眼。”
苏莞缓慢抬起头,朝公孙辰行了个大礼:“莞儿多谢世子护佑。此生虽不能和世子再续婚约,以后也定会把世子当兄长来敬重。”
她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没有犹豫,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轻轻起身。
公孙辰说道:“既然项链已经送到,我就再负责到底,送你回店铺吧!”
苏莞透过余光捕捉到秦夏烟极度忍耐的神情,柔声道:“莞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