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晃了下神,那只小兔子拜自己为师,就不怕被自己做成冷吃兔和麻辣兔头吗?拱手一礼,说道:“陛下,某除了词曲,没什么可教殿下的,为师,只会误人子弟。”
元嘉帝看了眼一脸天真的闺女,笑道:“平叔先生他们也在国师府,吾倒是不担心,省得在宫里淘气,闹得吾头痛。”你摆明没看上伯姝,最大的闺女就是这个了,若再不满意,吾不介意你终生无妻。
谢康读懂了元嘉帝的未尽之言,也就是说要么当大舅子要么当老泰山,略一躬身,说道:“敬诺。”
元嘉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坐上帝辇,离开国师府。
谢康扶着王宴地胳膊往回走,低声说道:“先生,送孤去曲院风荷的香清益远,孤要好好想想。”东方不败和兔子之间,当然更愿意选兔子,只是兔子好像刚刚及笄或者还没有,属于未成年人!
扬帆远航的梦想,自己不会放弃,一走若干年,东方不败没问题,兔子有可能会哭成泪人,憔悴损。
王宴带着谢康,一步迈到香清益远,流苏帮着卸下小冠,换好白绢单衣,默默退到外面。
“第下,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子?”王宴坐在谢康对面,轻声问道。不娶妻不大可能。
谢康倒了一杯茶,放到王宴面前,轻声叹息道:“孤想找的妻子,既能袜刬金钗溜,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又能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既能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又能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王宴直接伸出手来摸谢康的额头,没有发热,翻了个白眼说道:“第下,若是有这样的女子,某定会恢复当年容貌,娶她为妻。”
谢康幽幽叹息道:“也许孤的岳母,还未带她来到这可爱的世界。”清照妹妹若是生活在太平盛世,那将会留下更多的清丽绝佳诗句,后来的那些所谓才女,见到她只有跪的份。
王宴无语望天,叹息道:“看陛下的意思,你的正妻只能从两位公主中选,要么你就一辈子无妻。”豫章长公主双十年华,建安公主年方二七,都是花容月貌,绝色倾城,对于别人来说,均是上上之选。
谢康站起身来,推开窗子,荷花的清香随风而来,有些无奈地说道:“孤是一个病秧子。”
王宴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说道:“第下,某进半圣前,听到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道祐是你问风动还是荷叶动。弘先是因为沧海一声笑,叔时是因为宝船图纸,稚川是因为看到叔时半步小显圣,因为不识南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谢康兴奋地看向王宴,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某算你们的半师吗?”
王宴哭笑不得地说道:“……是,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第下当得起半师之称。”这事谁都不会否认,包括道祐和邓弘先。没有谢乐安,没人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踏出那一步,更有可能永远踏不出。
谢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道:“圣人有十哲,某有五圣……不能想,再想就膨胀了!就算不能修炼,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就是前一世的知乎,也没有这么牛的网友!
王宴:“……”明白了,第下根本不想讨论气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