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和王宴看着画卷上的画像……望向书房门口,那个远去的背影,若是能修炼……将会开宗立派,成为祖师。
“某确实不当人子。”谢询颓然地说道,开宗立派,远比一个洞虚境重要太多。
王宴看到谢询的样子,轻声说道:“乐安,不会喜欢开宗立派,会嫌太麻烦。”
谢询扯了下嘴角,苦笑道:“当年宣昭帝说,南人多狡诈,吾不屑与之为谋。”
王宴和郑洪:“……”当年文靖公那一役稳住了大宋七州,后来收夷州和崖州时,没有任何阻碍。再加上刚归顺西夏四州……
“难怪乐安惦记东周和瀛州。”王宴取出九州大陆的舆图来,轻声笑道,“玄度,乐安之志,可比文靖公,我们该动动手了。”
谢询打起精神来,看向舆图,笑道:“那就动动,明春北行,去看看茫茫草原,听说那里的黄羊,极其美味,阿南一定喜欢。”
三人相视而笑,郑洪嗔道:“这小子狡诈得很,只说去下棋,若不是我们,别人还真猜不透他的意思。”
某系统:……】你们真的想多了,宿主就是想下棋,没别的意思。决定不告诉他,谁让他动不动就屏蔽,哼╯^╰!
谢康和刘伯姝在寝室的窗边案几处,下棋。窗外的芭蕉依然翠绿,下面没有了贪睡的白猫。院子里的石灯都已经点上,昏黄的光,照着湖里的莲蓬,有一只翠鸟,落在上面,闭着眼睛,休憩。
刘伯姝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反复确认……竟然真的输了!抬起头来,看向谢康,幽幽说道:“平叔先生说我的棋力,可达四品通幽,乐安,你是几品?”
谢康捡起黑棋子放入棋盒里,轻声笑道:“我没有同他们下过棋,不知道算几品。阿姝下棋,有些在乎一角的得失,多走两步,便难免会顾此失彼。”
当年下棋,是因为在寺庙待着,不想念经文,那个老和尚说自己棋无常法,筹算太多,慧极易伤,应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后来果然把自己熔断了,也不知那老和尚会不会后悔,少了一份香火钱……那串佛珠,好像是他开过光的!
刘伯姝捡起白棋子放回棋盒,轻声说道:“平叔先生也曾说过,说我与棋力相当的人下棋,还好,能固守本心。一旦遇到棋力强于己身的人,容易失控。”
谢康嘴角微微上扬,不扭捏,不矫情,对自己认识清醒,行事又很稳健,两步之后便会及时调整,若在上一世,必然是一方大佬,商业或政治,均可。轻声说道:“阿姝,你可以试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会支持你。”
刘伯姝眨了下眼睛,站起身来,坐到谢康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若是想……坐在太极东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