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郝乐睁开眼,看见的是黑黝黝的洞顶,笔挺的锁链,两侧则是青铜铁板。
“还没死,不过也快了。”
“你是谁?”郝乐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梦中的棺椁里,而正对面坐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
他穿着一身样式古朴的黑色袍子,袍子上面还用金线绣了九只金龙,手上端着个茶杯,昂着头,斜眼看着郝乐。
听见郝乐问自己,他没有回答,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郝乐:“你这家伙真真大胆,拿着个铃铛就敢掺和阴阳之间的事情,你就不怕死吗?”
郝乐心心念念着棺椁中躺着个什么玩意儿,一看对方“还挺帅”的不由得放下心,向后一仰:“死有什么好怕的,死之前还没有死,死之后就没法怕。”
对方一愣,没想到郝乐会这样回答,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
“你问完了,该我问了吧,这是什么地方?为啥你总是把我弄到这里来?你是谁?”
“这可不是一个问题了。”对方抻抻懒腰,饶有兴趣的看着郝乐:“我的名字已经忘了,不过他们管我叫阴天子。”
“阴天子?你没啥朋友啊,这啥阴间外号。”郝乐无所谓的耸耸肩。
但话刚出口,身上压力剧增,原本是半仰着的状态,立刻被压到整个人紧紧贴在棺椁底部,郝乐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坐了三个大象一般隔夜饭都快被压出来了。
阴天子看着郝乐不堪的样子,自得的押了一口茶。
“我错了”每个字蹦出来都带出了肺部剩余不多的空气,三个字一出口,郝乐觉得自己眼前发黑,脑袋嗡嗡的。
阴天子一挥手,压力消失,郝乐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一条上岸的鱼。
“咳咳咳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天你不和我见面,这次见面总不是想要来弄死我的吧。”好不容易恢复过来,郝乐重新坐定,态度比刚才好了不少。
阴天子笑笑再次押了一口茶:“你很聪明,我还以为你见了我要么大喊大叫,要么吓的尿裤子呢。”
郝乐撇撇嘴,心想这几天他见得东西,那个没有你可怕,最少你还能交流。
“先生为何匐于棺内,可是崩驾崩否?”知道对面这个家伙脾气不太好,郝乐搜肠刮肚想起几句文绉绉的话来问他。
阴天子脸色黑了黑:“不会用就别用。”不过到没有再发怒:“躺在这里当然是死了”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郝乐。
郝乐被看的莫名其妙,就听见阴天子继续说:“但与天地同寿,灭其精神,仍得二缕残魂。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看着郝乐一脸茫然的表情,阴天子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郝乐点点头:“听明白了。你死了,但没完全死透。”
阴天子脸色又黑了黑,总感觉他说的有点奇怪,可是却有点道理。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本座”看着郝乐的样子,阴天子叹口气:“就是我,我想要重新活过来,必须夺舍,几千年你是最合适的。”
“就因为咱俩长得像?”郝乐一指自己脸,到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慌。
“你为什么不害怕?”阴天子反而有些好奇郝乐的态度听见别人要夺舍自己,难道不该怒不可遏或者惊慌失措?
郝乐狡黠的笑笑:“这还用问,肯定是出状况了呗,之前那几天,你把我带进来,每天近一步,每天近一步。如果不是出状况了,你怎么可能突然跑出来和我说这些?”
“哈哈哈哈”阴天子拍着自己肚子大笑:“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笑完指了指郝乐:“我也不瞒你,我这些年潜伏的够长,元气积攒了不少,把你弄进来就是让你的灵元适应我的气息,你没猜错,如果没有意外,当你触碰到棺椁的那一刻,就是我取而代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