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睿见李秀皱着眉头,走过去搂住她道,“秀儿,你就别想了,大不了为夫去买一台织机回来,拆出来看看,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用的,再给你做一台好的出来。”
李秀窝心的看着罗睿,靠在他怀里,道,“你别担心我了,你每天那么忙,我明天去陈家村找个善织布的女子,问问清楚就行了。”
夫妻俩靠在一起,罗睿道,“秀儿,我不想你太累了,我想你清闲自在一点。”
李秀抬头看着罗睿道,“罗大哥,我知道,可是我就是闲不下来,闲着就浑身难受,你就让我去做我喜欢的事,好吗?”
罗睿亲了一下,李秀的额头,叹气道,“你呀!你既然喜欢做,就去做吧!”
夫妻俩靠在一起,柔柔地看着对方。
李秀一早起来,和圆子玩了一会就去了陈家村,去田地里看过冬小麦和油菜的长势后,
李秀找到钱氏,问道,“钱嫂,你知道你们村哪家有织机啊?”
钱氏道,“何寡妇月香家,自从他男人走后,她就靠织布过日子,她织布织得好全村都有名的,布织得像铜镜一样平整光滑。”
李秀喜道,“钱嫂,劳烦你带我去她家看看吧!”
钱氏笑道,“夫人,您就是太客气了,带个路有啥劳烦的啊!”
两人朝何寡妇家走去,钱氏道,“夫人,陈春到媳妇月香是个童养媳,陈春他娘又是个厉害的人,月香在他家当牛做马的,好不容易等到陈春大了,两人圆了房。
男人陈春又在前年给徐家翻屋顶时,从房顶上摔下来摔死了。她婆婆说她克夫,差点没把她打死,还是看在她能织布挣钱的份上才放过了她。
最后把她一个人赶去住到竹林里,又不准她改嫁,如今她就独自住在竹林里的茅草房子里。”
李秀听着,觉得现在这世道女子真的是太难了,不光是要受世俗规矩的约束,还要背负不该背负的责难。
两人沿着田坎走进村里,穿过竹林,到了两间破旧的茅草屋前。
钱氏指着草屋道,“夫人,月香就住在这里。”
李秀看着眼前两间破旧草房,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推开篱笆门,钱氏叫道,“月香妹子,你在吗?”
钱氏话音刚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里响了起来起,“在的,谁呀?”
木门打开后,李秀见一个面容憔悴,容貌清秀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何月香看到钱氏和李秀,有点诧异地问道,“钱嫂子,你找我有事吗?”
钱氏笑着对她道,“夫人想来看看你的织机。”
月香看了一眼李秀,垂着头,没有说话,李秀看着她,询问道,“不知,方便不方便。”
月香点点头,退到一边,道,“夫人,钱嫂子,你们进去看吧!”
李秀欠身道,“打扰了。”
李秀看见屋子里摆着一台,和她见过的旧式织机,不一样的织机,这台织机没有机架,只有横竖放着的梭子和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