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4===(1 / 2)暴君他装可怜误我首页

陛下岂知!?

奴才惊惧,手一抖玉牌哗啦啦散落,王公公见状扔了拂尘,以首叩地。

“赌了什么。”泼墨的眸子盯着他,第二遍问。

“奴才知罪,请陛下饶命!”他哭喊道:“奴才一介庸种,不该以贵妃娘娘的恩宠当赌资,陛下饶奴一命!饶奴一命!”

玄袍下手腕怖白,修指匀长探向他的面庞,忽地青筋凸起攫住劣奴下巴,近乎狠厉。桓臾垂睫俯视着他:“觉得朕今晚会翻贵妃的牌子是么,朕翻你的牌子如何!”

皂靴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太监口吐血沫,跪趴不起:“奴才知错……陛下饶命。”

他弯腰捡起剩余的玉牌,放在手心掸了掸,“不过你也押了钱,得不到个结果回去怕是会意难平,这样,朕了你心愿。”

奴才全身抖如筛糠。

桓臾恶趣味地将牌子一个个摆在他面前,男人盘腿坐下全然没了副君王样子,更像是贪玩的少年孩童。

“选一个,猜猜朕今晚会召谁侍寝。”他托腮,“你不是很喜欢赌么,赌对了朕放你回去,赌错了……”

男人笑容戏谑:“赌错了,你猜朕放不放你回去。”

他不敢,谁人都不懂新君的脾性,可他只能硬着头皮选。太监张了张嘴,手颤巍巍地指向贵妃玉牌。

与其在其他妃子里瞎选,倒不如点贵妃,说不定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对面的男人许久无话,他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答……”桓臾抬头,似笑非笑:“答对了一半。”

太监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白光一掠,他呆呆地看向插在地板的匕首以及自己分离的拇指。

“很遗憾,朕今晚谁的牌子也不翻,”桓臾惋惜,“回去通传那帮子闲人,再敢妄言贵妃,亦或是拿贵妃作什么无聊的赌注,朕不介意给你们统统拔了舌头,滚。”

王公公连忙打眼色叫人拖他下去,后收拾干净血污:“那陛下,今晚宿在乾元殿?”

掐金靴踱了几步,桓臾慢腾腾地抽出一条帕子擦拭双手,道:“不。”

总管太监眉心一跳。

他服侍近前,脑袋常年别在裤腰带上,再怎么蠢笨也从刚刚场面得了点醒,立刻打揖:“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彼时,温幼央早早歇下,她用过晚膳后头疼之症稍缓,但人还是累乏,本晚间皇后还请她去听戏,结果也没去成。她不禁暗叹自己无用,适才进宫一天身子便孱弱无力,叫人看笑话。

既然还有些发昏发花,索性就早点睡,没成想梦都做一半了,殿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实在烦躁,幼央掀帘,睡眼惺忪。

“怎么了?”少女嗓音糯糯。

“没事娘娘,”卷月回道:“就……皇上没翻牌子。”

她打个哈欠,毫无波澜地哦了声,杏眼半开半闭。

水晶叮当碰撞,来人脚步微滞,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幼央撑手倚在床面,薄衣勾勒出玲珑曲线,鬓云松乱,丹唇微开,她翻身卧趴在金丝被上,柳腰纤细,脊背凹陷出曼妙的弧度,更添风情。

女子垂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沈婕妤?”幼央揉了揉眼睛,头昏昏沉沉的依旧不大清醒,“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娘娘。”

她走至帐前。

温幼央直腰,晃了晃脑袋,这一晃七荤八素愈发找不着北,她一头扎进女子小腹。

她堪堪扶着,过不多久幼央才反应过来失礼,连忙脱出。

“娘娘头晕,”沈婕妤担忧道:“为何不去请御医。”

“以前犯过,休息了就会好的,”幼央小声嘀咕,“放心啦,我肯定不会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