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羽回想着三十六计,试图从中找到一条作为锦囊妙计。可是自古“锦囊”都是女人带的东西,侨羽没有女人的身材,更没有女人的容貌。最重要的是侨羽背不全三十六计,最终没能从自己大脑里残缺的三十六计里找到合适的计谋,倒是苏晴和刘妍快一步使上了最后一计“走为上计”。就在侨羽左右不定,心神不宁的时候,57路公交车的到来给了侨羽当头一棒子。苏晴上了公交车消失在了站台。
人去站台空,是走还是留?这是一个大问题,侨羽想了片刻决定来一次壮举,那就是骑着自行车去追公交车。眼看57路已经过了红绿灯,侨羽赶紧看了看旁边的公交车站牌,因为是反方向,所以侨羽看得格外的小心,生怕走错了方向。确定目标之后,侨羽调整车头做好冲锋的姿势,双手紧握车把手,脚蹬人工没有油。就这样,侨羽穿过煤建路,拐弯直冲淮海西路。
因为是下班高峰,所以车流量很大,侨羽不断地上演躲闪大战,心想:“为了爱情,为了苏晴,车可毁,人可没,破驴也能把车追。”侨羽虽然心有余可是力不足,此时路上几辆山地车从侨羽身旁“倏忽”的骑了过去。
侨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颇受打击,即使力气再足,小破驴也不可能有汗血马的速度。侨羽知道了“贵”之所以为贵,“贱”之所以为贱的原因,想着日后一定也要弄辆山地车威风威风。
侨羽追了一身汗,终于在市二院那一站停了下来。一个人到医院去无非三种情况,要么去看病,要么去看病人,要么去砍人。侨羽一下把砍人排除了,那就只剩下了看病和看病人。如果是看病人,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去。难道是去看病?侨羽顿时想起了电影里两个女人去医院的片段,难道是去做人流?
想到人流,侨羽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半,人都有私心,他希望做人流的人是刘妍,不希望苏晴已经被玷污了。可是侨羽又一分析,谁会让刘妍怀孕,难道是陈珂?那也不对啊,两个人的关系早在初中的时候就势同水火,刘妍不可能为陈珂失身。
情况就是苏晴怀孕了,侨羽的心一下子全都凉了,他觉得是光头玷污了苏晴。侨羽记得光头是恶棍,以前经常调戏苏晴。侨羽不认为光头是“拖沓天王”,连同自己的精子都是拖了三年才生下哪吒。
设想和想射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设想是随时随地人随意,而想射是限地限时限女滴。侨羽觉得设想不切实际,于是打算跟上去,但是也不能大摇大摆的跟上,就花了一个卤蛋的钱把车子寄了起来。
侨羽的心慌慌的,像做贼似的。以前看警匪片的时候侨羽总觉得演员演得太假,稍微一转头就能够被发现。可是真正到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侨羽还是选择跟着电影里走。
让侨羽失算的是苏晴和刘妍并没有走进医院而是拐过大门,过了马路。侨羽往马路对过看去,那里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热气喷腾,跟着跟着侨羽肚子里的蛔虫就被四溢的香气给拽了出来。“夜市”一个让万千少女为之倾囊的地方,让万千少姐夫为之痛苦的地方。
苏晴双手垂放在胸前,左手一串小丸子,右手一串烤鱿鱼,一边吃一边说:“刘妍,你离陈珂远点,他会害了你的。”
刘妍把吸管移开嘴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又没说和他怎么样?”
苏晴嘴巴靠近刘妍的吸管嘬了两下,含含糊糊的说:“但愿吧。”
侨羽恨不能有兔子那么长的耳朵,只看到苏晴动嘴就是听不到说什么。侨羽迫切的希望代替刘妍的位置,他想陪苏晴逛夜市,他想给苏晴拿奶茶,他更想把那根吸管放在嘴里品品是什么味道。男人有时候喜欢把自己打折大甩卖,其实就是犯贱,还美其名曰“为爱献身,宁愿成仁。”可是往往舍了身,得不到人。自古女人喜欢“钢”正不阿,后来出现了钢管舞。具体打几折怎么甩那就得看这个女人的美貌程度和魅力怎么样了。
男人喜欢在美女面前装成狗,献尽殷勤嫌不够,美女叫他往东走,他都不会瞅一瞅,美女让他地上趴,他只会地上抓两下,装傻卖萌只求夸。
侨羽的肚子一路上都在喊冤,只是鸣冤击鼓的次数多了,侨羽的耳朵也就麻木了,因为他的眼睛从来没打算去看状纸。古代的贪官不喜欢升堂,只喜欢升起帐子,一来可以数钱,二来可以数毛。直到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的笑脸迎着苏晴的面走去,侨羽的肚子才停止喊冤,也许这个人是“亲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