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铐住的小庆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很快意识到了危险,立马开始呼救,可是楼上的牛海岭却丝毫没有动静。
很快,小庆就看到了一只振翅飞来的虫子,那是一只蝉,两只橘黄色的大眼紧紧着盯着小庆,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它把一件白色的护士服披在身上,两只薄薄的蝉翼在护士服上捅出两个大窟窿,在空中高速震动着。
身着护士服的黑蝉用它的两只前爪夹起一只注射器,朝着小庆飞来,小庆使劲把身子偏过去,但是也只是让钢制的夹子在手腕脚腕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勒痕,看着滴水的针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庆终于恐惧的尖叫了出来。
针尖扎入了小庆的肚子,小庆感觉腹部一麻,肚子很快就失去了知觉。披着护士服的蝉已经从旁边手术台的托盘上取出了一柄中号手术刀,在旁边的酒精中沾湿,然后重新飞到小庆身边。
看着黑蝉慢慢靠近,恐惧在小庆的心中不断膨胀,逐渐将他吞噬。
等着自己取药回去的施洛,想要跟自己一同前来的包娜娜,还有保护了自己一路的苏老师和梁老师一一浮现眼前,可是他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牛海岭在空中控制着自己用双腿着地,落地的第一刻,他顾不上腿部的疼痛,立马开始环绕四周,在房间的东面有一块大玻璃,透过玻璃能够清晰的看到旁边手术室中的一切。
隔着一面玻璃的的手术室中,有着两盏烛灯,把房间照的十分明亮,而在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失踪的小庆。
牛海岭亲眼看着披着护士服的黑蝉把麻药注射进小庆的身体,随后拿出了手术刀,他使劲的拍打着玻璃和墙壁,可是对面的黑蝉却没有任何反应。
小庆的回忆被拍打玻璃的声音打断,他偏过头,看到了牛海岭,牛海岭把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几乎变形,两只手使劲的敲打着玻璃,发出回响,可是牛海岭的护臂敲打在特质的钢化玻璃上却没有使它产生任何的裂痕
小庆绝望的看向牛海岭,黑蝉的手术刀也在这一刻接触到小庆的皮肤,然后顺着肚子侧面开始往下划,小庆闭上了双眼,他放弃了挣扎,他知道此时治疗自己不过是给自己增加痛苦罢了。
他无法接受一只虫子在自己的眼前解剖着自己的身体。因为打了麻药,小庆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慢慢流失,或许是血,或许是生命。
“对不起了老师们,对不起了同学们,对不起了娜娜,我食言了”
牛海岭发疯似的朝着玻璃硬生生的撞了过去,在冲锋的状态下,巨大的反作用力直接将牛海岭撞的头破血流,近乎昏厥,就连钢化玻璃上也出现了丝丝裂纹,可是牛海岭却没有力气再次动用能力了。
隐约间,他看到血红色充斥了他的双眼,随后,对面的烛灯,熄灭了。
过了几分钟,眩晕感终于减轻了一些,牛海岭扶墙站起,开始在屋子里寻找着能够打破玻璃的利器,可是整座房间除了一面大玻璃,一扇小门以外,只有被白布盖住的一个深坑。
他把视线投向那扇小门,他知道想要撞开铁门比撞破玻璃更加困难,所以只能找到钥匙。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白布,一把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