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可是刚才白月卿那眼神,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没敢再出头。
“这花儿多精神,天生地养的,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恪阳郡主也转移了话题,看向三公主身后婢女篮子里的野花。
野花颜色各异,胜在另类别致,与常规培养的那些品种不同,多了几分野趣。
三公主的生母魏昭仪,素来喜爱侍弄花草,于是每年春日里,三公主都会亲自采些不同样式的野花,带回去给魏昭仪插瓶,图个新鲜好玩。
三公主腼腆一笑:“我只是随便摘了些,母妃总说我不是个赏花的性子,挑的花也是普普通通,你可别笑话我了。”
“哪里,阿娴有这份孝敬的心思,可比我们这些只顾自己玩乐的人强多了。”
魏昭仪虽然位份不高,却诞下了三公主,她若是真想要些好看的野花,有的是人巴巴送上去,恪阳郡主是真的觉得三公主孝心可嘉。
不过她这话,无异于机关枪扫射,在座的几乎遍地中枪。
但是众人也只能咬着牙笑笑,毕竟谁也不能真的与这位在太后面前格外得脸的郡主计较,人家可是皇后唯一的亲侄女。
白月卿抿了抿嘴唇,这位恪阳郡主,一再刷新她在自己这里的有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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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侯府的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软垫,官道平坦开阔,白月卿舒舒服服地搂着轻软的靠枕打盹,玛瑙和琥珀一左一右靠坐在车壁上,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