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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不亮，白允麟果然揉着眼睛来芙蓉苑了。

“我姐姐呢？”

“睡觉。”

十一抱着胳膊，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朦胧的少年，言简意赅。

“先绕着芙蓉苑跑十圈。”

“什么？昨日姐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白允麟怀疑的眼神，又将十一的耐心消磨走了一半。

“她的轻功也是我教的，还有异议吗？”

少年一听，声色一凛，立刻道：“没有了师傅，我这就去！”

这一声师傅喊的，十一捏了捏眉心，最讨厌这个称呼了。

直到天色大亮，芙蓉苑的主屋里依旧静悄悄的，主人还没起来。

玛瑙小心掀开纱帘，就看到少女熟睡的侧颜，长睫浓密卷翘，粉面桃腮。

她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气，随着浅浅的一呼一吸，散在这方帐中，叫人闻见也心神安宁下来。

“姑娘，该起了，快巳时了。”

白月卿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玛瑙，嘴里喃喃道：

“才九点钟，再睡一会儿吧。”

看着她上半身的亵衣被翻身的动作卷掀起来，露出白皙光滑的细腰。

玛瑙眨眨眼睛，当做没看见，怕她着凉，轻轻扯了扯旁边的毯子给她盖上腰。

“姑娘，今日厨房的早膳有蟹子鲍鱼烧麦，水晶马蹄糕，珍珠糯米鸡，红枣枸杞小米粥，白果瑶柱排骨汤……都是您爱吃的呢，要不要婢子现在便去传膳吧？”

她缓缓说完，见蒙住头的白月卿没有动静，又继续徐徐说道：

“差点忘了，还有蟹黄汤包，杏仁酥烙，莲子南瓜糕，百合牛肉酥饼，欸婢子记得，姑娘之前可喜欢这酥饼的，好像是有些时日没吃了。”

“这饼皮金黄酥脆，酥松软糯，不用怎么使力，就能咬到里头鲜嫩多汁的肉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