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顾不上许多,笑呵呵的道:“姒姒,你看我们到亓城也有两天了,该去拜访下风绮了。”
“正好给她复查一下,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容妗姒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夫君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依我看还是过些时日再去也不迟。”
破瓜之痛她自己就深有体会,她不想陆清乱动,至少减少不必要的走动,还能少受些罪。
陆清哪知道她的小脑瓜子里都想些什么,直接回错了意,还以为小姒姒还要霸王硬上弓。
急的她一蹦三尺高。
“哎呦。”
惨叫过后,她弓着腰,夹着腿,扭曲的姿势,搞得她尴尬癌都要犯了。
还是宓云婷的到来,算是给她解了围。
听完容妗姒极为含蓄的叙述完前因后果,宓云婷掩口“咯咯”笑个不停。
陆清黑着一张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须臾,宓云婷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子,“妗姒还真是厉害,小陆这么厉害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可比我家王爷好多了。”
两个有夫之妇凑到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八卦,其次就是家里的夫婿。
容妗姒好奇的道:“难道老亓一直都没让嫂夫人得手过?”
“怎么可能,筠儿就是她生的。”宓云婷傲然道,语气中满是骄傲和自豪,像是做了件多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容妗姒闻言,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就连陆清都稍有惊讶的挑了挑眉。
没想到爱妻如命的亓静萱,竟能为宓云婷做到这一步。
要知道凤亓国可没有表面上,这么的风平浪静,背地里小动作不断。
她堂堂一位实权王爷,每天政务缠身,又要随时整军备战。
十个月的孕期,以及恢复期,还真是苦了她了。
也不知道容妗姒想到了什么,小声在宓云婷耳边嘀咕了几句。
宓云婷点点头,朝陆清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就这么跟小姒姒手拉手走了。
陆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后悔刚才没听听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有别于王府中三个女人间的其乐融融,皇宫勤政殿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满朝文武看着一身素缟,哭得撕心裂肺的一品诰命夫人,也不知作何感想。
这位一品诰命不是别人,正是左相的正妻王韩氏。
今日上殿不为其他,只为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求得一线生机。
没错。
在她的长孙被斩首之后,她的两个儿子也相继入狱。
“陛下,求您看在老身一生为凤亓国劳心劳力的份上,就给我儿一条生路吧。”她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高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君王一脸肃容,目光灼灼的看着跪在殿前的老人,隐藏在宽大袍袖中的手掌紧握成拳。
她这是在逼宫!
在逼迫一代君王妥协!
他强自压下胸中滔天怒火,沉声道:“王韩氏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的两个儿子犯了国法,理应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就算把头磕破了,朕还是那句话,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与其在勤政殿浪费时间,不如回府尽早安排后事吧。”
王韩氏以头触地,心中暗恨不已。
好!
好你个亓晃,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身记住了!
待有朝一日,我夫君归来,就是你国破家亡之时!
通过一品诰命夫人的事,满朝文武也算是看清了皇上,想要整治左相之心。
之前一直表示中立的官员,也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站队了。
免得在案件的审理中,被殃及池鱼惨遭波及。
反观左相党羽的那些官员,没了士心骨后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些胆子小的,甚至想要倒戈。
皇帝没再理会跪在地上王韩氏,开口道:“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何在?”
三人齐齐出列,躬身施礼道:“下官在。”
“命尔等审理的案子可有进展?”他沉声道。
刑部尚书叶琴率先回禀道:“启禀陛下,此次案件牵扯甚广,涉事官员众多,需经各方收集材料,证据,难度较大。”
“目前以审理完三分之二的涉案官员,罗列罪名二十三处。”
“事关左相王安林的罪名就有十余条,每一条都是铁证如山。”
皇上不悦的冷哼一声,“责令尔等三日内,务必审理清楚,但凡阻挠尔等取证,审理,扰乱秩序者,严惩不贷。”
“令:临渊王亲自带兵,即刻抄没左相府,逮捕所有亲眷等待宣判。”
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王韩氏消磨干净,他本想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瓦解左相势力。
可王韩氏今天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做派,给他敲响了警钟。
若是这件事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只会给左相以喘息的机会。
未免夜长梦多,他只能快刀斩乱麻。
哪怕溜掉一些小鱼小虾也在所不惜。
“是,陛下。”四人齐声应答。
之前想着复仇的王韩氏,听完皇命急火攻心,两眼一翻晕死在大殿上。
“哼,倒是省了本王再去拿人了。”临渊王冷哼一声,当下命人把王韩氏缉拿下狱,去跟王安林作伴。
席卷朝野的左相党羽大清洗活动,就在这个早朝正式拉开序幕。
临渊王亓静萱带兵抄了左相府,还真让她搜出些了不得的东西。
要不是皇上当机立断,在朝堂之上先是扣押左相王安林,后当场缉拿一品诰命王韩氏。
指使左相府的两位当家人,都没时间回府处理或隐藏某些机密。
这也正给了临渊王掌握一切罪证的机会,她不但在左相府搜出大量的金银珠宝,珍贵的动物皮毛数千张,文物字画更是数不胜数。
光是密室暗道,就发现了七处之多。
其中有两条暗道直通城外,一条的出口在城外小树林,一条则是在河边。
想的倒是挺齐全,还做了两手准备,路路不行就走水路。
她还从左相的书房的桌案下,找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密室。
左相丧心病狂的竟把私军,堂而皇之的隐藏在亓城,而且就在他书房密室的地底。
整整三千武装到牙齿的私军,战斗力之强令人咂舌。
这也就是临渊王亲自统兵,若是换成其他将领,必定伤亡惨重。
临渊王也是临时调用了两千护城军,借地利之便才在付出三百多伤亡后,顺利啃下这块硬骨头。
最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左相不但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圈禁良田数千顷。
他还通敌卖国,不但向西秦大陆售卖军资军械,更是跟西秦大陆上的秦国达成共识。
推翻凤亓国统治,秦国君王将出兵拥护他登基为帝。
届时,两国将成为兄弟之邦,凤亓国需年年向秦国纳贡等。
皇帝看着临渊王亓静萱呈上来的通敌信件,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左相全族就地正法。
他咬牙切齿的道:“朕本以为他贪污受贿什么的也就算了,还没想诛他九族。”
“毕竟他勤勤恳恳一辈子,都在为凤亓国劳心劳力,他的功绩朕都记在心里。”
“可他,可他,万万不该投敌,他竟然还想推翻皇族的统治权!”
一切的心慈手软摆在证据面前都是笑话,年轻的皇帝亓晃,自出生以来就没被这么打击过。
让他一时间调整不好心态,有些语无伦次。
“陛下,当务之急应及时止损,尽快抓到秦国跟王安林的联络人。”
“不摧毁秦国搭设在凤亓国的这条线,迟早还会有官员经不住诱惑,走上王安林的老路。”
被她这么一说,犹如醍醐灌顶,亓晃抹了把眼泪道:“还请小姑姑助我。”
亓静萱暗自叹息,陛下还是太年轻,太过依赖自己。
遇事只要一慌,就会可怜兮兮的向自己求助。
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在了,陛下该如何自处。
亓静萱狠了狠心道:“这件事只能陛下自己处理,臣终究是不能陪伴陛下一生。”
亓晃还以为她要离开,慌张的跑下皇位,一把抱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脖颈间呜呜的哭诉道:“小姑姑,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晃儿不管。”
“小姑姑你知不知道,文贵妃她根本就不是王安林的孙女,她,她是秦国的公士!”
亓静萱心下一沉,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慰道:“无论她是谁,都是你即将出世的孩儿的母亲。”
“你就算怨恨王安林,怨恨秦国的不仁,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没有选择自己父母和出身的权利。”
然而,她的劝慰却适得其反。
亓晃哭得更凶了,他断断续续的道:“小姑姑带人去抄家的时候,我就带人突审了文贵妃,本以为她只是暗中帮助王安林壮大党羽。”
“谁知却从她口中得知了这一切,我,我,我急火攻心之下,就,就命人把她沉了井”
往后的话亓静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无法责怪皇上,也无法替还未出世的孩子说话。
一切都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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