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亥时一刻。

“老爷，奴婢来了。”

门外传来宫一脆生生的声音，虽然一组并不算丫鬟，宫一还是自称奴婢。

“嗯。”

吴墨起身去开了书房门。

月色昏暗无光，宫一头发遮住眼。

“好，进来吧。”

“是，老爷。”

待宫一进来，吴墨关上门。

“把手伸过来。”

吴墨在宫一手心贴上通智符。

“坐在凳子上，把鞋脱了。”

“是，老爷。”

烛光下，看清宫一羞红的脸越加红润。

宫一似乎出了很多汗，鞋底被打湿。

一股难闻的脚臭传来，宫一闻到后把脸遮住。

吴墨没有在意，仍然面无表情，在宫一脚心上贴上通智符。

在宫一额头上也贴了通智符，在中间任脉那条线上把剩下几张通智符贴上。

全部通智符贴上后，通智符刹那变得浑浊不清，比之脚臭更加难闻的气味传来。

吴墨把所有通智符取下，卷成一团，手中燃起火焰烧没。

“老，老爷，这，这是……”

宫一眼中变得清明，炯炯有神。

“你在接下来的十日内，会过目不忘，我现在再给你演示《强身篇》，你回去后好生翻阅《强身篇》上的一些细节，自己练习。”

吴墨不待宫一回答，便在书房内练起《强身篇》。

吴墨一招一式在宫一眼中不断闪现，宫一目不转晴，吴墨打完一遍，便全部记住，第二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第三遍豁然开朗。

“三遍到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多谢老爷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宫一跪下，给吴墨磕头。

她虽愚笨，但也知晓人情世故，她原以为吴墨是想对他作那啥，但此时吴墨是在给他开小灶！

“嗯，下去罢。”

“老爷，奴婢有一事不明。”

“说罢。”

吴墨走到躺椅坐上，静静看着给他下跪磕头的宫一，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

“奴婢天生残疾，四肢不全，脑袋愚笨，长相也甚普通，老爷为何不找哪些比我更好的乞丐。”

“你到我面前来，离近点。”

“是，老爷。”

宫一起身来到吴墨面前，继续跪在吴墨前。

吴墨一根手指抬起她下巴，让宫一抬头看他脸，把过长的刘海撇到一旁。

“你虽有这些缺点却潇洒大方，身体不过皮囊，我让你上来拿《强身篇》，也没有胆怯，我看得出来，你天性善良，性格勤奋坚毅，相比他人，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你以后就是一组的组长，好好给我做事吧，我也会寻找让你断肢重生的方法。”

吴墨直直的盯着宫一的眼睛。

宫一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午时不过是她强撑，显得大大方方罢了，吴墨不仅没有其他大人物的傲慢，更是收养了残疾愚笨的她，温柔的待她，还说帮助她断肢重生的方法，从未感受过的被关心之感在她心中蔓延。

“老爷，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会努力做事，让一组所有人学会《强身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