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院里,三人边喝茶边闲聊。
杨正心性子爽利,口才颇好,又因在越王城待过十年,颇有阅历,加上与公冶自珍又是同行,非常投公冶自珍的胃口,两人聊得十分投契。
秦飞为了不露怯,也不多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喝着茶,欣赏着杨正心翘起来的健美长腿,聊到自己的时候,才偶尔插一句嘴。
不久,几人便聊到了桃花河河神府被灭门的事。
秦飞瞅了一眼公冶自珍,公冶自珍微微点头,示意可以说。
于是,秦飞又将河神府被灭门的情形,以及自己失忆的事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杨正心皱着眉头,沉默了一阵儿。
秦飞和公冶自珍察觉到了异样。
“杨馆长是否对灭门一案有什么想法?”秦飞问道。
杨正心说道:
“秦大人,公冶先生,正心在国医监求学时,曾上过一位老师的课。这位老师是越州巡守衙门聘请的首席仵作,时常在课上为我们讲述一些当时发生的重大案件。
“刚才秦大人描述的河神府被灭门的作案手法,与老师提到的一位凶徒的作案手法,似乎有些类似。”
秦飞和公冶自珍对视一眼。
“哦?你且说说看。”秦飞说道。
杨正心先是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番思绪,然后才缓缓说道:
“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由于咱们乌县发了大水,相邻的几个县也遭了殃。许多无辜的人和妖在大水中惨死,致使各县魂胎暗结,鬼物四起。
“眼看事态越发严重,越州巡守衙门和越州圣庙联合下令,从越州各地调过来大量的神官,经过数月的奔波,这才将事态平定了下来。这些事,想来先生也是知道的。”
公冶自珍点点头。
“这些事老夫都从卷宗上看见过,但与你说的事又有何关联?”
杨正心继续说道:
“先生,由于当时越州各地的大量神官被抽调,不少地方少了神官坐镇,一些邪魔和凶徒趁此机会出来兴风作浪,虽有圣庙的人四处镇压,但由于人手不足,也是防不胜防。
“数月之内,除了咱们昭明郡的大水灾事件,越州各地也发生了数起血案,其中有十位作恶最甚的邪魔和凶徒,被越州巡守衙门标记为‘十大凶神’。其中有六位陆续被灭杀,但目前还有四位在逃。
“在这四位凶神中,其中有一位名为‘七指妖盗’的邪魔,他在一个多月内的时间里,横行越州四郡,一连做下七桩灭门血案。每一桩案件的现场,他都会在门口悬挂七具烧焦的尸体。
“从这些特征来看,似乎和大人所描述的河神府的情况差不多。”
杨正心说完,秦飞和公冶自珍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秦飞心中暗暗叫苦。
原主自传里提到的那个贵人,不会就是这七指妖盗吧?
要真是他的话,原主栽在他手里,倒也说得过去了。
一连七桩灭门血案,如此残暴的实力,如此疯狂的行径,能做出灭河神府这样的案件,倒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原主究竟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两人究竟是做了什么交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原主被灭了口?
还有,鸡尾山失踪的山神,山神庙门外出现过的法海,还有城隍府和圣庙失踪的人,与这七指妖盗到底有什么关联?
唉,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