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黎大师的算命摊位迎来了生意低谷期。
摊主极度不爽,当他看到隔壁鱼仔牌闲聊馆生意红火,忍无可忍,一个健步要将金主小江拉走:“找我算一下会死啊?我又不收你钱!”
江祐懒得理他:“别烦,你指向性太严重,准把我带跑偏。”
黎踵气得话都不愿说,提前去教室占座,剩下鱼酱二人组巴不得夹带私活的人少掺和,拍手叫好。
余骁合上顶配的ALIENWARE笔记本:“继续聊,你们这两天都没说过话?”
江祐回想起,心里一阵烦乱:“嗯,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懵,后来他也没找过我。”
余骁:“非让我说,我也觉得他形容的是你。”
“你看,也不能怪我平时吹我这张脸吧。”江祐趴在他电竞椅背,叹气,“鱼仔,你觉得秋以折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那句?”
“嗯,还有一句。”
混了这么久,江祐一个眼神就让余骁接收到:床上要活好。
“我实话说,你也别认真听。”
“你说吧。”
“他可能想跟你打个炮?”
“……”
江祐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他烦不胜烦,已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事了:“总归是我嘴贱,没事问什么问,算了,上课去了。”
好在这几天都没有体育史。
江祐利落地坐在B教的教室最后一排,对着手机发呆,跟秋以折的聊天窗口,早被七七八八的消息顶了下去。
最后的对话停留在里街附近的位置共享,自那以后,秋以折也没再发过消息来。
“家人们,咱们今天上的是这个党建课啊,是党建课。”
“咱们写好字摆拍几张照片就算完事了。”
体育A班的班长是个小网红,银发纹身的酷妹。
她在讲台上站着,拽得跟江祐有一拼,蹦出的网络语调也一溜一溜的,但字写得人模人样,学习成绩也不错,反差极大。
江祐见她前一秒还侃侃而谈,下一秒,查阅手机收到的消息后。
酷妹惊呼:“太好了家人们!咱们的助教学长要来,党建课必须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上!”
“……”秋以折的脸果然能打,连这种酷炫拽的辣妹都能降服。
有人欢喜有人愁,江祐哑然倒头:“我想去死。”
耳边嗡嗡响起女生们的狼嚎,跟身处盘丝洞似的,余骁也扛不住这阵仗,无奈摇头,知道这节课又摸鱼不成了。
江祐也没注意秋以折是什么时候来的。
霜降时节,昼夜温差大,过了正午后到处都是凉飕飕的风,江祐坐在靠窗的位置,拉上玻璃窗,再回过神时——
穿着开衫毛衣的秋以折已坐在斜前方几桌,正在给班长拍特写照。
无聊的课被他们这群体育生称作裹脚布。
但江祐感觉到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他偷看秋以折没多久,铃声响起,余骁非要拖着他去找秋以折聊事情:“正好说两句话,就当无事发生。”
“不行。”江祐尤为别扭,“要去你自己去,我心里有点乱。”
余骁不解:“你乱什么,他又没真说要找你约炮。”
“……”
“说实话,他应该也知道你没经验。”
江祐眼神杀回去:“什么鸟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合着你那种经验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