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回到冀州的时候收到了韩馥的热情接待。
从潘凤领军出发去青州,到如今班师,前前后后用时不过八个月,所有人都没想到肆虐青州全境的黄巾居然只在潘凤手中撑了八个月!
当然,大家的震惊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多少有些免疫,其中韩馥是表现最淡定的一个。
潘凤的实力韩馥从来没有质疑过,如今潘凤取得这样的战绩,在韩馥看来是理所应当的,毕竟黄巾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潘凤手中大败了。
在韩馥为潘凤举办的庆功宴上,潘凤将崔琰正式推荐给了韩馥。
其实在潘凤回到冀州之前他就在信中跟韩馥提过崔琰与太史慈,其中太史慈因为要训练水军的缘故,所以只能留在东莱郡,而崔琰目前还没有安排职务,所以就跟着潘凤回到了冀州,只等韩馥给他安排位置了。
对于崔琰这样的人才,韩馥自然是不会拒绝,当场就让崔琰跟着田丰一起处理政务了。
很显然,审配去青州的这些日子,韩馥应该是没做甩手掌柜的,如今崔琰过来,正好中了韩馥的下怀。
双喜临门的韩馥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宴会结束,潘凤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潘府。
张澜等人依旧在门口迎接潘凤,不同的是,这次还多了一个小潘达。
小潘达被张澜拖着屁股面朝潘凤,张澜想让潘凤在下马车后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儿子。
待潘凤走下马车,张澜对着小潘达温柔地说道:“爹爹回来了,阿吉的爹爹回来喽。”
阿吉是潘达的小名,这是潘凤出征前张澜请示了潘凤之后给取的,为的便是让潘凤出兵青州能够吉祥顺利,对此,潘凤没有任何意见。
只要不是叫狗蛋这种就行。
下了马车的潘凤一眼就看到了被张澜抱在怀里的小潘达。
八个月不见,小家伙长大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胖了好几圈,白白胖胖的小脸上带着粉粉的红晕,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灵动有神,此时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潘凤。
潘凤见小家伙这么可爱,忍不住想上前去抱抱他。
然而,潘凤张开双手接近小潘达的时候,小潘达的眼睛动了动,接着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张澜见状连忙将小潘达抱在自己怀里,口中不停地安慰着,只是一旁的潘凤显得很尴尬。
几个月不见,刚才似乎吓到儿子了。
“咳咳,这小子应该有点怕生,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众人掩嘴轻笑,随后便跟在潘凤身后回到了府中。
当晚,潘凤就想尝试一下以一打多,奈何几女面皮都薄,一听到潘凤的要求就把脑袋都要成了拨浪鼓,任凭潘凤说什么就是不答应。
无奈,潘凤只能按照老规矩在张澜房间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
潘凤早早地就醒了过来,令他惊讶的是,韩盈居然比他醒得更早!
早起的她正跟小潘达玩的兴高采烈。
时隔八个月,小潘达已经学会了爬行,此时的他正在后院铺好的毯子上来回爬行,在他前面的韩盈捏着一个红彤彤的糕点,绕着毯子吸引小潘达不停地爬,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这样逗孩子让她很开心。
“吖...吖...”
小潘达抬起一只肉嘟嘟的小手,伸向韩盈手中的糕点,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韩盈嘻嘻一笑,将糕点碰了一下小潘达的手,随后有猛然缩回,就是不给他。
“吖...要...”
小潘达那个急啊,两条肉嘟嘟的后腿在地毯上一蹬一蹬的,可就是拿不到韩盈手中的那块糕点。
“嘻嘻,你来呀来呀,再往前一点我就把糕点给你。”韩盈笑嘻嘻地又把糕点往小潘达身前送了一下,引得小潘达一阵焦急。
这一幕看得潘凤心中莞尔,想不到韩盈这么喜欢逗小孩,想到这里,潘凤突然玩心大起。
韩盈欺负自己儿子,自己欺负一下她也不算什么吧。
想到这里,潘凤蹑手蹑脚来到韩盈身后,此刻的韩盈正双膝跪在毯子上,身体往前,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将糕点送到小潘达的面前,引诱小潘达继续往她这边爬来。
韩盈的这个姿势潘凤没少用,只不过这会儿是穿着衣服的,潘凤倒也没起什么邪念只是对着韩盈翘挺的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还欺负孩子呢!”
韩盈被这突来的袭击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糕点当场落地,随后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倒在毯子上,转过来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当她看清身后之人是潘凤的时候,惊慌又很快变成了羞愤。
“将军!你吓死我啦!”韩盈娇嗔道。
刚才她的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还以为后院进了什么登徒子,还好是潘凤。
“呵,让你欺负阿吉,小孩子腿短你这么引诱他,不怕他长大了记你的仇?”潘凤笑道。
“嘻嘻,要不将军也让我生一个吧,我发现小孩子挺好玩的,比我两个兄长好玩多了。”韩盈说着,就扑到了潘凤身上,脑袋靠在潘凤的胸口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韩盈虽然没有什么母凭子贵的想法,但他发现小潘达很有趣的时候,就真的想自己生一个了,只可惜潘凤常年在外打仗,根本没多少功夫来宠幸她,这会儿正好有机会,她得抓紧时间了。
潘凤正好在张澜那边没有尽兴,见韩盈这幅模样,当即就拉着她进了房间。
地毯上,小潘达咿呀咿呀地捡起韩盈掉落的糕点慢悠悠地塞进嘴里,一双小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潘凤离开的方向。
......
就在潘凤回军不久之后,幽州的内部情况越发糟糕了。
右北平,公孙瓒府邸。
自从偷袭冀州失败后,公孙瓒已经很少去关注冀州那边的事情了,也就这次潘凤占领了青州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对于现在的公孙瓒来讲,冀州就是一块伤心之地,跟随他多年几经生死的严纲死在了冀州,与他一同打拼驱逐外族的白马义从也全军覆没,更重要的是,他最后还是在刘虞的帮助下才能从冀州脱身。
这对公孙瓒来讲简直就是耻辱!
当然这些耻辱并没有让公孙瓒颓废下去,他知耻而后勇,在辖地内招兵买马,扩充军备,即便是刘虞派人来询问也没有停下。
之后,吕布入侵并州,刘虞派出鲜于两兄弟前去阻敌,这让自诩幽州第一大将的公孙瓒有些懊恼,刘虞这做法是明着打他的脸了。
不过好笑的是,刘虞派出去的鲜于两兄弟一个死一个伤,逃回来的士卒也只有一半左右,这在公孙瓒看来,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的典范。
十万人出征,就算那吕布勇武过人,也不可能折损那么多啊!唯一能解释这一点的,便是刘虞昏聩,用人不明。
刘虞大军的败北让公孙瓒更加看不起刘虞这个人了。
除了会在百姓面前卖弄一下那个所谓的仁政,他还能干什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公孙瓒越来越不把刘虞放在眼里了,甚至还多次在与人喝酒的时候数落刘虞的不是,言辞间是一点也没把刘虞当成一回事儿。
刘虞在听到这些言语的风声后也是气急,他派了人送信责问公孙瓒,但此时的公孙瓒已经没把他放在眼里了,对于刘虞送来的信他在看完之后直接就丢到了某个角落再也不管。
刘虞在得知自己的信件石沉大海后,心里对公孙瓒的不满也是与日俱增。
就这样,双方除了没有动刀兵以外,算是真正地决裂开了。
与刘虞决裂后,公孙瓒行事变得放纵起来,尤其是在对待外族的时候,公孙瓒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