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之内,欲追查血暗源头,夸幻之父思索残章记载,“血暗源头自逆鳞之巅一战后陨落黄泉三千丈。而单锋罪者之事墨倾池前往玄天阁询问,君无涯一切真如你所说吗?”
夜凉如月,好风如水,江草萋萋,这一端,是心有定向的人,那一岸,是身无可限的影。
“一川星月气如冰,仙骨谢读陋室铭。翩然此身何所似,九风萍舟楚天行。”何来月下谪仙,常伴一壶浊酒,一卷书篇!等一个来人!
荒原中的旅人,眼中映现满天血红,双手握剑,弓步一稳,一分一寸拔出贯胸之剑。
似魔似兽,怒眦欲裂,浑然一股狂暴之力,嘶喊而出。一剑拔出,举目烽烟战火,映照赤空白日,心即疯乱,剑似狂魔,踏过无间炼狱,只为扫开死亡之门。
“哈啊!”一声长吼,一道惊诧,一波热气,一剑狂袭。杀戮无需哀嚎,绽血为生命添光,剑锋过处一众儒生了无生机。“哈啊!”随即,一声狂吼,剑再入身,整个阅霄门,只留满地残烬,与一名失神旅人。
迎风亭内,墨倾池意外到来,早知其目的,君无涯淡然开口道:“本座确实是夸幻所说之人,可惜却不是你想找的人,不是吗?”
为求真相,墨倾池不再迟疑,“据夸幻之父所言,帝君修为不凡,更通晓天下之事,今日前来只为请教一事。”
“被人夸赞的感觉从来都令人享受。”感受迎面而来的清风,君无涯笑了笑道:“墨倾池,你之所求本座一目了然,一件案,一个人。只是你,能接受本座的条件吗?”
天下无免费的付出,墨倾池当即回应道:“有何条件,帝君直言便是。”目光看向远天之外的君无涯一字一句的道:“本座,要你。”淡然的脸出现一抹惊异,墨倾池沉默不语。
“条件已经开出,你待如何?”心中有意试探,君无涯打破沉默道:“离开儒门对你来说,应当不会有太多牵挂,否则你当初就不会与应无骞同流合污,谋杀害万堺尊主,致使梵天身亡,诸多罪责你既一肩担下,已失儒心,何必再会儒门?”
常醉雪寒凋松冷,亦痴风清入古弦,纵叹重云蔽霄处,朝雨暮晴总是天。曾有过济世之愿,却经满身风霜,墨倾池遵从于心凌然开口:“我可以答应,不过需要待我验证你所说的真实性。”
“哈哈哈,放心本座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达成目的的君无涯喜形于色,又开口道:“单锋罪者是受人操控,当年儒门血案,皆是有心人谋划嫁祸你之挚友,邃无端。而当年邃无端失踪,是被人下毒,而后自封与云归山壁之后,他可是一直都很信任你啊。”
“而那云归山壁,想必你也已经试过了,本座所知,只能以最纯然的剑意方能突破,能否救出挚友,皆看你的本事。”
君无涯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儒门之内疏道谴、赋思韵,是背后之人的暗桩,如何试探,想必以你和玉离经的关系不会困难。”
言语至此,墨倾池已然明白一切,“难怪当初疏道谴判定无端为单锋罪者,原来一切皆是故意为之。”心忧挚友安危,不愿久留继续开口道:“待事情了结,我会如约前来。”
“慢,邃无端如今剧毒尚未解除,此药你拿去,可解天下百毒。救出邃无端,记得带他来此。”
面向墨倾池,君无涯递出一颗丹药。“如此,那便多谢帝君了,随后我会带无端前来,请。”墨倾池接过丹药回应道
急然转身,乘云而下,幸望有偿,心忧难掩。注视这碧空云河,君无涯淡淡的开口:“真正的较量,开始了。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仙阁之下,锦绣指着天的仙阁问道:“老头儿,这就是我们以后的新家吗?”松开牵着的小手,任平生开口打趣道:“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任锦绣大小姐,平时可没这么胆小啊。”
不由的提了提嗓子,锦绣辩解道:“哪儿有怕,我是担心你以后被司刁难怎么办?”任平生摸了摸倔强的小脑袋道:“放心吧,嗯?墨倾池。”见高处人影任平生不禁喊道。
停住脚步,墨倾池看了眼淡然道:“任平生?看来你体内寒伤以愈,之前本欲寻你,不曾想在此处相见,你来此?”
同样注视对方,任平生面色带笑道:“看来你亦寻得硫炎灵萜,如此吾心中愧疚到似减轻一分,至于来此,不瞒你说,我已经投入帝君麾下。”
知晓缘由后,深看了一眼,墨倾池缓缓转身,“我尚有要事,来日再叙。”看着墨倾池渐渐走远,任平生再度牵起锦绣开口道:“那我们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