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门便看见明兰在荡秋千,笑声正是她发出的。
秋千系在一颗巨树树枝,明兰正脚踩踏板,一蹲一起,高高地荡来荡去。
明兰在秋千正开心地悠荡,忽然看见朱琰走了进来,想到自己现在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忽然就慌了手脚,一不小心从秋千飞了出去。
朱琰见罢,提纵飞起,在半空将她揽住。
朱唇妙目,倩人依旧。
一落地明兰赶紧低头跑开,不是害羞,是觉得自己现在头发散乱、妆容不佳。
女为悦己者容,不外如是。
这次李家随行来不少使女,他们一见朱琰便不害臊起来。
“哇!好英俊的小郎君!”
“白衣胜雪,丰神俊朗,莫不是书说的潘安卫玠?”
“跟咱们明兰小娘子真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若是能成就好事,我只希望明兰小娘子能带我一同嫁过去。”
“呸!做梦呢,小娘子最亲近我,要嫁人也是带我。”
......
这时一声轻咳声响起,丫鬟们安静下来。
“朱郎君怎么来这么早,不是约好巳时么?”
李清照手持书卷,缓步走来。
只见她头戴帷帽,身着素服,看不清样貌,只从身形看便觉消瘦了不少。
“佳人有约,怎能耐住性子按时前来。”朱琰口滑道。
“呸!”
李清照轻啐一口,“刚才看到你,才觉得又威重了几分,一开口却又轻薄了。”
“咳,唐突了,再见李娘子,只觉分外亲切。莫怪!莫怪!”朱琰尴尬地道歉。
在这个知性成熟的女子面前,朱琰总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故作风流随性,又恐自己不够聪明被她识破。
想开玩笑拉近距离,又怕唐突冒犯。
而刻意疏远,又显得不近人情。
看出他的局促,李清照美目流转,轻笑一声说道。
“哝,这是济南张知府的保举信,拿着这封信你就可以到青州参加武考,如果得中,今秋你就能进汴京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