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算问对人了,我乐和自从来到青州半年有余,别的本事没长,青州城却厮混了个遍。”
听他这话孙新就没好气:
“你也有脸说,改日回莱州,管教嫂嫂打断你的腿。”
“那我便不回去,从此便跟着朱琰哥哥,岂不逍遥快活。”乐和有恃无恐道。
朱琰则在一旁帮腔。
“孙兄不必过度苛责乐和兄弟,他正值青春年少,贪玩喜闹,人之常情。”
“正是,正是,琰哥说道我心里去了。”
哎!
看着同样的年纪的两人,孙新内心感叹,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呀,一脚踢向乐和。
“你倒是推荐个地方。”
乐和快步躲开。
“来青州当然要去鐢楼!”
“樊楼?那不是在东京么?”朱琰疑惑道。
“非也,我说的是金字底的鐢楼,而非大字底的樊楼。”
“这鐢楼据说是仿东京城里的樊楼而建,只不过樊楼是三层五幢相连,而这青州城里的这个却只有两层三幢相连。”
“噢?竟有这样的地方,走咱们一同去,嗯,还有一位必须要叫,若是让他得知吃酒却不叫他,怕是不能饶我。”
三人向东走,路过客店便叫武松。
武松也是豪爽不羁之人,见到孙、乐两人脾性相投,相谈甚欢。
樊楼坐落在城东,几人到时已是华灯初。
一串串大红灯笼挂在四周檐角,楼内楼外俱是灯火通明,三幢高梁巨木,塔屋楼阁,金碧辉煌。
离老远便能听到丝竹管乐、喝酒喧哗之声。
进了樊楼,跑堂伙计见几人穿着朴素,便将他们引领到东北楼一处偏僻角落。
几人是来吃酒的也没在意这些细节。
“好热闹!这三幢楼怕不能容下一、两百人。”
武松坐定,不住打量,他从没来过这种豪奢地方,只觉眼界大开。
乐和自觉比大家多几分见识,得意洋洋地介绍。
“三、五百也安放得下,这可是青州第一销金窟。”
“这里修造精致,酒菜美味,便是女子也比别的地方养眼。”
“嘿嘿!好是好,就是太费银钱,我也只来过一次。”
乐和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他家资不丰,平日里多靠他姐夫孙立接济才能过得逍遥,不过他姐夫也就是一个军头,收入有限,他难得挥霍一次。
见乐和这样说,跑堂伙计不由撇了撇嘴,心说:一群穷瘪醋也来学人显贵,害老子白费一次讨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