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无语的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神秘人,有什么好笑的?
她不耐烦的敲了下桌子,“你又不是漂亮的小姐姐,有什么好聊的,和臭男人聊天,我宁愿被关在地牢里。”
神秘人也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笑眯眯问道:“听说你是以炉鼎的身份被陆离从凡间带过来的,怎么会对刑具如此熟悉。莫非......”
他故意顿了顿,细心观察楚惊鸿的表情,企图发现破绽。
“嗯,你没猜错。”楚惊鸿一脸淡定的胡诌道:“咱俩是同行。”
季不忘:......
“不可能。”他双手撑桌,俯身拉近和楚惊鸿的距离,淡黄色眼珠像蛇一样锁定了猎物,神经质的逼问,“你在凡间犯了什么罪?”
楚惊鸿平静的对上他冷血动物一样的双眼,一把用手盖住他的脸推远,嫌弃道:“离我远一点,我对你没兴趣。”
季不忘额角蹦出来一道青筋。
还不等他掰开楚惊鸿的手指,她就机灵的拿开手,打了个哈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骗你,咱俩真是同行。只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敬业,在用刑之前喜欢先自己试试,你想啊,自己都不觉得疼的东西,怎么能用在别人身上呢?”
女人眼神写满了我就是在撒谎你能奈我何的嚣张。
季不忘气极反笑,眸光阴沉道:“既然你如此敬业,就留下来好好体验一回我新开发的刑具吧。”
楚惊鸿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骗子。”楚惊鸿放下高高抬起的双腿,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催促道:“我好困,没时间陪你玩,你别闹了,快放我回地牢,我要补觉。”
季不忘呆立当场,受女人镇定态度影响,他莫名有种丈夫在敷衍无理取闹妻子的既视感,而他充当的就是妻子这个角色。
他脸色一黑,连忙赶走了这个荒诞的想法,有些气恼道:“你认真一点,我没和你开玩笑!”
她为什么不怕?!
楚惊鸿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笑道:“我这么嚣张,你也就嘴上说要对我用刑,你让我怎么认真?”
季不忘僵住了,对上女人清醒透彻的目光,有种自己被看穿的狼狈。
“谁说我不会对你用刑?”季不忘彻底冷下表情,弹了弹手指,下一秒楚惊鸿就觉得自己仿佛被无形力量束缚了,如牵线木偶般走到拶夹前。
季不忘没有命令仆人,而是自己亲自把女人的两只手放进拶夹,阴狠一笑,“做个实验,是不是真的不疼?”说话间,他一直牢牢盯着楚惊鸿的表情,不放过她一丝情绪波动。
女人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明明是即将酷刑加身的阶下囚,望着他的目光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用仿佛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的眼神注视着他。
“别闹了,成熟点。”女人无奈的说:“对我感兴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没必要恼羞成怒。”
季不忘:......
他受不了了!
他瞪着楚惊鸿的目光好像在看着一个怪物,“你都不会怕的吗?!”
楚惊鸿困惑的望着他,“你虽然长得很讨人厌,但是也没丑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吧。”
季不忘:......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迟早要被这个女人气死。
他没好气的扔掉拶夹,解除了对楚惊鸿的控制,头疼的揉着额角,“滚滚滚,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别让我看到你。”
楚惊鸿明知故问道:“不实验啦?”
“你又没有被夺舍!”季不忘没忍住,给这个糟心女人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望着女人捂着额头呼痛的模样,他心里总算觉得稍稍解气了一点。
楚惊鸿放下捂额头的手,理直气壮的指使道:“是你用仙术把我从地牢里转移到这里的,你要负责任的把我送回去。”
季不忘手又开始痒了。
就在这时,他神情一动,看向楚惊鸿的目光多了一丝异样。
“你不用回地牢了。”他慢吞吞的说:“宗主来接你了。”
“宗主?”楚惊鸿问:“宗主不是陆离的爹吗?怎么会来接我?”
“宋长老可是说你是古神遗脉,陆离没有证据就把你关进地牢本来就很离谱。陆宗主是来补救的吧。”季不忘眯着眼睛,兴灾乐祸道:“陆离肯定挨揍了。”
楚惊鸿却冷哼一声,并没有觉得多解气。
她打了这么多年仗,如果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也曾位居高位,对陆家父子的行为很是眼熟。
之前不知道她资质好,把她当做炉鼎也就罢了。宋长老都说了她资质绝顶,陆离还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她,八成是觉得她不驯服,想要杀杀她的傲气吧。通俗来讲,就是熬鹰。
现在陆离他爹亲自来接她出去,不过是想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罢了。
这父子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上阵父子兵,配合的真默契。
楚惊鸿想了想,跟季不忘套话道:“听说陆宗主名声很不错,不像陆离那样喜欢摆架子。”
季不忘不知道想到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意有所指道:“他和陆离真不像父子。”
楚惊鸿微微一笑,既然爱名那就好办了。她道:“在我们凡间,有个三顾茅庐的典故,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