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耐心的听完,他对潘逸说:“你说,这次的那些什么古怪声响,是不是和这个遗嘱有关?”
潘逸忧心忡忡的说:“其实我来说,对父亲的那个什么配方不感兴趣,我将来要考取功名造福百姓,也不会去军器局。但是我想,我的几个长辈,舅舅、叔叔,我爹似乎都不太信任他们,所以,怕是有些为难。连我也不知道他那个秘方到底在哪儿。”
欧阳枫听到潘逸这么介绍,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关联:“你说,这几个叔叔会不会因为那个秘方引起争斗,你想想,既然是比现在还要强的秘方,那也是很有价值的,说不定比这个山庄还要值钱。”
“你是说,大家可能为了争夺那个秘方……”
欧阳枫慢慢点头:“所以,潘公子,你回想一下,正是这几天才出现哪些怪事,而这正是这几位亲戚从外面回来之后才出现的,联想到潘大人所说的那个秘方,我怀疑是不是正是有人故意为之。”
陆婉宁似乎立即明白了欧阳枫的意思:“你是说,接着装神弄鬼,吓一吓潘大人,让他检查或者调换秘方,然后趁机找出位置,再想办法拿走。”
欧阳枫噗的一笑:“哎呀陆小姐,你是不是查案想疯了,你想想,既然明天潘大人就会公布遗嘱,那什么秘方还不是就可以公开了。我说的意思是,虽然秘方知道了,但是这个秘方给谁呢?既然潘公子无心火药,那剩下的亲戚,谁才是潘大人心中那个合适的人选?”
潘逸也不知道父亲的心思:“我舅父一直住在山庄,但是他原来出过事故,双腿断了,所以父亲是不会给他的。二舅父徐亨游手好闲,常年在外厮混,怕是也不会让父亲放心。二叔父他们做生意,对火药火器知之甚少,这么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叔父潘升堂。他在山东府做官,对营造和火器都有些了结,况且,他和我父亲脾气很像。”
时间还早,四人本来也没有其他事情。欧阳枫便想多了解一些:“你舅父双腿怎么断的?”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那时候我还很小,舅父也不在京城,他好像是在幽州做官,但是后来出了事,母亲就邀他回到山庄。”
“他一直是独居吗?我的意思是,他没有儿女,所以才会住在这里。”
“对,要说,他的脾气和母亲完全不像,似乎和我父亲很对胃口。”
“那徐亨呢?他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噢,应该说他有四五年都没来过我家了。上次见到他还是好好的,这次来他说是因为在扬州青楼和人打架,导致自己差点丧命,虽然留了疤,但是保住了命。”
看来这个小舅父不是个踏实的主,从南到北,沾花惹草、惹是生非。这种人,怕是潘大人不会把如此珍贵的秘方交给他的。
陆婉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咦,我说潘公子,你家真的除了这个山庄和那个秘方,没有其他值钱的吗?会不会潘大人有什么宝藏没有给你说过,不然这次弄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潘逸苦笑了笑:“如果真的有什么宝藏,我父亲也不会跑到这深山中安家了。”
四人就在闲聊着等待夜晚的到来。外面的雪一直在下,屋内还是温暖如春。
他们也没有想到,就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后,这个宁静的山庄将发生血腥恐怖的一幕。
欧阳枫坐的累了,就叫潘逸带自己区看看那几个发生怪事的地方。
“蜡烛熄灭是这个大堂。”潘逸打开书房门,这是前面一栋二层楼的二楼。
说是大堂,其实算个宽敞的书房。大堂中间放着两张大书桌,一个书桌上堆满了书,另外一个桌上则是放着一些笔墨纸砚,这个桌子的两边,立着两个人高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还剩两寸多高。
“这是昨天换的新蜡烛,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跟在身后的丁叔看着欧阳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