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尹冷冷道:“今日清晨,六扇门的案情辑要已经送到内阁,阁老和义父商议多时,早已看穿了你的诡计。这杜诗杜大人和你一同行走,为何偏偏有什么刺客会刺杀他?而且,明明你在府中养伤,为何又偷偷跑出去和杜诗见面。”
陈朋反抗道:“大人,这是因为杜大人约我一同品茶赏画,结束之后就遇到了刺客。大人不去查此刺客的踪迹,怎么反过来查问我。”
“哼,六扇门已经上屋顶查过,现场根本没有什么人在屋顶上走过。更何况,按照当时杜大人受伤流血的迹象来看,凶手割去了他的舌头,又怎么会不留下一丝血迹。”
这个飞捕头已经调查过,他觉得陈大人确实嫌疑最大,不过,苦于实在没有证据证明。
“大人既然说我杀了杜大人,当时我们二人走入巷中,巷口的前后都有人在,那请问,杀了杜大人、割去他的舌头的凶器在哪儿呢!”
欧阳枫也怀疑过,按道理,如果陈大人杀死了杜诗,那自始至终他都在人群中,他又是怎么隐藏那么大的凶器的呢?
蓝尹的气势丝毫不减:“我正要问你,你使的是什么诡计,把凶器藏匿起来了。”
“在下已经说过,我和杜大人本是知交,怎么可能杀死他!更不知道什么凶器在哪儿。”
“好,杜大人的事你不承认,那郑大人死的房间中,还留有你亲手写的血字谜,你又作何解释?”
“郑大人也是多年前的旧识,我们近年已经少有往来,更何论要亲手杀死他。我看,蓝大人,是不是有些误会?”
蓝尹把手旁的一册纸张扔到桌上:“据这六扇门的记录,当时郑大人死的时候,他的下人并未听到过郑大人呼救的声音,也没有人来拜访。也就是说进入郑大人房中的人,必定是个他熟识的人。而且凶手杀了人离去,轻松来去自如,他一定是个会武功的高手。”
陈大人的腿有些发抖。
“据我所知,你和郑大人曾是好友,而且,你也是通过武举的高手,想必要进出郑大人的院中也是易如反掌。”
“啊,这,蓝大人…李大人,你和我相识多年,深知我的为人,我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那个被叫做李大人的官员沉吟一声说:“陈大人,郑大人房中的那张纸,你作何解释。”
陈大人一时语塞,说不话出来。他硬是从嘴里面挤出了几个字:“那…不是我写的,有人伪造我的笔迹。”
蓝尹笑了起来:“可笑。如果真的有人伪造笔迹,为何不伪造我蓝尹的笔迹,李大人的笔迹,,而是偏偏要伪造你陈朋的呢!”
陈朋额头渗出了汗珠,他双腿发软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
“蓝大人,李大人,请饶命,郑大人确实是我所杀,可是那是我迫不得已。但是杜诗这人,他本来竟然约我出来是想要暗算我,却没想到我的武功还有保留,所以把他反杀了,实在也是出于无奈啊。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各位大人饶命!”
他伏在地上哭出声来。
蓝尹看着地上的他,一脸的嫌弃。他转头对总捕头说:“总捕头,朝廷对六扇门向来十分倚重,但是这么一件简单点案子,为何我们几个半天就会审出来了。”
总捕头尴尬的挠了挠鼻子,飞捕头终于有机会插上话了:“蓝大人,案情并未结束,在下还有几个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