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苍深吸一口气,真诚道:“王爷龙精虎猛,姿容甚伟,毫无保留,日夜劳作,妾身唯有叹服。”
盛临安叮嘱她不要乱说话,她只能想尽办法周全他的面子,尤其是在他的相好面前。
韩锦书面上阴晴不定,目光在盛临安和南苍苍之间来回逡巡。
盛临安唇角微微扬起,狭长的桃花眼中泛起明显的笑意。南苍苍一脸娇羞,笑靥比花娇。
韩锦书绷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声音带了几分冷意:“吾儿,甚好。”
盛临安伸出长臂,把南苍苍一把揽在怀里:“太后娘娘若没别的事,臣就先走了。新婚燕尔,还请娘娘准假三日。”
韩锦书咬着牙,看一对璧人扬长而去。
“雁回!”
“奴婢在。”
“不是让你给盛临安半颗解药吗?他怎么还能跟南苍苍苟且!”
雁回跪倒在地:“回娘娘的话,昨日确实只给了摄政王半颗解药,竹枝亲眼见他服下的,说王爷当天进了书房就再没动静了。听说昨日摄政王没有迎亲,也没有拜堂,王妃的话怕是不能尽信。”
再说……明媒正娶,算不得苟且……
韩锦书心情微微平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
“竹枝太不中用。”她唇角微微一勾:“盛临安如今娶了王妃,府里不能没有侍女,你选二十个得力的,去协助王妃吧。”
***
盛临安揽着南苍苍的肩,大摇大摆在宫禁中行走。
微苦的药香环绕着南苍苍,她极力克制,才没有深深吸气,把这诱人的气息统统吸入肺腑。
她微微挣扎:“王爷,这样是不是有失体统?”
盛临安不为所动,长臂有如铁铸,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刚才当着韩锦书说那么露骨的话,不嫌有失体统?”
南苍苍认命地呆在他怀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身总得顾及王爷的颜面。”
男人,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有权的,都最怕别人说他不行,尤其是在前任面前。
果然,盛临安仿佛心情不错,脚步轻快:“我好多年没见过韩锦书那副表情了。”
韩锦书,又是韩锦书,他今天已经叫了两次她的名字了,如此熟稔,如此亲昵。
南苍苍咬住了唇。
盛临安见她不说话,摸了摸她的头顶:“怎么?又吃醋了?”
又?哪里来的又?!
南苍苍趁他抬手,一闪身离开他三步远,皮笑肉不笑道:“妾身出阁前读过《女训》了,我心宽广,不会嫉妒的。王爷尽可以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妾身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