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娘娘费心。”
“你明明知道动用内力会是什么下场!我不明白,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做?”
盛临安面无表情:“月圆之夜都过来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韩锦书精致的脸庞有了裂痕:“你果然怨我。”
自从褚江枫死后,她和盛临安之间的关系就变了,不再是亲密无间、并肩作战的伙伴。渐渐地,她能抓住他的,只剩下十日一次的解药,可她每一次想提醒他不准离开,似乎都在把他推远。
盛临安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娘娘多虑了。”
“从前你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临安。”韩锦书的表情几近哀求。
盛临安的唇角露出嘲讽的弧度:“娘娘,老人才会追忆过去。您春秋鼎盛,权柄在握,不该总想从前。”
“是因为南苍苍吗?你和她才见过几面,这种轻浮浅薄的女人,也值得你为她豁出命去?!”韩锦书的脸扭曲起来。
盛临安的目光毫无温度:“太后娘娘多虑了,如今越国蠢蠢欲动,若有闲心,不妨想想对策。”
韩锦书手指收拢,华服被攥出层层褶皱。
她的面容恢复端庄,毫无破绽:“越国蛮夷之事,有劳摄政王了。”
“臣自当尽力。”
盛临安走出大殿,发现云准眉头紧锁,负手站门边。他的脸还带着稚气,神情和动作却像大人一般。
“先生为何总惹母后生气?”
云准的印象里,母后从来不是个慈爱的人,对自己也阴晴不定,但她对摄政王生气格外多些。
盛临安脚步一顿:“此事陛下该问太医。”
云准一惊:“难道母后身体不适,才会情绪不稳?”
盛临安蹲下来:“陛下可听说过闲则生病的说法?依臣看,陛下太过乖巧懂事,太后娘娘精力无处发泄,才会管臣的闲事。”
云准一本正经点点头:“原来如此。本以为朕认真读书,母后就会开心,没想到反而害了她。”
盛临安唇角一勾:“陛下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先生,下次你把南苍苍带进宫来陪我玩吧!她鬼点子多,肯定能帮我惹祸。”
“不行!”盛临安神色一敛:“陛下自己想办法闯祸,王妃另有要事。”
云准呵呵一笑:“别骗人了,她能有什么要事?我都听说了,去云来饭庄吃鱼,还差点儿留下墨宝。”
“此事连陛下都听说了?”盛临安觉得有些头痛,这女人比他想的还要麻烦。
“京城传言,摄政王妃容貌绝色,平易近人,还明事理知大义,说你目光毒辣捡着宝了呢。先生婚事顺遂,朕甚欣慰。”
盛临安心情复杂,不愧是他的王妃,这么能出风头。罢了,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