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苍双手一摊,肩膀一耸:“她们不在这儿。”
韩锦书又拍了桌子:“她们人在哪儿?南苍苍,你是朝廷命妇,总不会滥用私刑吧?”
南苍苍一笑:“自然没有,妾身报官了。”
韩锦书准备了一大堆质问诘责的话,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报官?”她明明听说盛临安把人杀了,怎么会报官?
南苍苍点点头:“这么大的事,妾身可不敢自己处理。靖朝吏治严明,路不拾遗,妾身自然是报官了。”
看她理所当然的神情,韩锦书一时倒拿不准了。她报没报官,一查便知,若在此事上撒谎实在不明智。可若她真报了官,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穿出来?
雁回最会揣度上意,问道:“奴婢僭越了,敢问王妃报的是哪里的官?这么大的事儿,竟敢不报给太后娘娘知道,万一王妃真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这是京城,自然是报给京兆尹常大人。”
南苍苍扯起谎来面不改色。一来常家小姐玉穗此前对自己多有巴结,她断定常大人是盛临安一党,若问起来,不敢说对盛临安不利的话;二来众人皆知常大人直接向盛临安汇报,她虽没直接把官司报到常大人那儿,却报给给了他的顶头上司,也不算谎话。
韩锦书亦有几分了然。常运海唯盛临安马首是瞻,扯到他的头上,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依你这么说,人现在在官府?”
南苍苍思索了一下:“有可能。”
雁回严厉道:“太后娘娘问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模棱两可。”
韩锦书宽容一笑:“不要吓着苍苍了,她从前在南府不受重视,哪见过这场面。”有时候,宽容是因为不屑。
南苍苍不以为意:“官府的事,妾身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哪里知道?说不定常大人的上司重视这案子,已经把犯人斩立决了呢。”
常运海的上司,可不就是盛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