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可想保住我大琪?”
“当然想。”
“既然如此,大王不光要失去越陶,还得再失一个阳城。”
“什么?”琪王差点跳起来,一指甘于:“我军大费周章,劳师动众,为的就是能吃下这微国,眼下好不容易夺了他的王城,你让我再还回去,那我二十万大军岂不是白白忙活了这些日子,还有那些阵亡的将士?谁为他们负责?”
“自然是大王您了。”甘于看一眼琪王,不紧不慢道:“首先,琪国和微国相去甚远,大王您夺了人的王城,打算如何管制,您别忘了,这微国之所以能幸存至今,完全是因为堰、昭的明争暗斗,眼下您突然横插了一杠子,且不说微国如何,那堰、昭也断不会坐视不理,这昭国的态度您也看到了,难道还想再试一试堰国?”
琪王脸色微沉,“接着说。”
“大王一心只想着微国,可还记得出微的源头是什么?”
琪王心中一震,不免坐直了身子看向甘于:“储国?”
甘于点头:“舍本逐末的结局就是人财尽失,大王可知储国已与堰国言和了?”
“知道。”琪王沉声道:“送了两座城池。”
“正是。”甘于看向琪王:“储王此人恩怨分明,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想毕是大王您为了一己私利,背信弃义,害的储国白白失了两座城池,这帐是否该算一算?”
“这”琪王一愣,转而不服道:“明明是他储国讨伐堰国在先,若说失城也是他自找的。”
“大王又何必自欺欺人,琪储联盟,天下皆知,储之过错,便是琪之过错,外人不会因为琪国事后未帮到储国而高看琪国一头,相反,琪国非但不会落好,最终还会落得一个见死不救,见利忘义的骂名。”
琪王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有理由来琪国踹上一脚,或啃掉一口,尤其是心怀怨恨的储国,还有察言观色的嵩国,没有雪中送炭,只会雪上加霜,等到那时,莫说是越陶和阳城了,纵使再多的城池,也不够好事者觊觎的。”
“嵩国?”琪王轻嗤一声:“他有这个胆子?”
“以前决不会有。”甘于笑道:“眼下就不敢说了。”
琪王刚要开口,突然内侍来禀,说是嵩国、储国使臣求见。
琪王一滞,愣愣地看向甘于。
甘于却是笑笑:“麻烦说到就到,大王不妨去听听二国的来意,在做决断。”
大殿中,琪王脸色阴沉地看完两国呈上的国书,皆是措辞严厉,斥责琪国不仁不义,要琪国即刻由微撤军,否则,储、嵩“正义”之师不日即至。
琪王强压住心中的怒气,故作镇定的送走两位来使,便将两国国书狠狠的掷于地上,并狠踩几脚,
“来人,将这两卷破书给寡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