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反应有些迟钝,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束缚着的双手,而后眸光柔和的望着祁怀,“祁娘……”
下一瞬,易元的下颔就被带着凉意的指腹捏住。祁怀用的力道不轻,她因为害怕易元会反抗所以还用了技能点在【力量】上,但她完全没有想到易元会这么的听话。
祁怀向易元所在的方向欺压下了身子,她抵着易元的下颔,让他的视线无法离开他。
易元目光有些迷离,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因为祁怀的靠近,他浑身都绷的很紧,衣袖里的手也因为紧张而攥了起来。
现在,醉酒的易元根本来不及去细想眼前的人倒是是不是他日夜思念的人,他宁愿大醉一场,就算是梦也好。
祁怀轻轻的为易元擦去下颔上的酒渍,她垂下眼眸扫了一眼,然后挑挑眉,戏谑的说道,“先生不是和我说你是天阉吗?怎么会……”
易元顺着祁怀的目光看去,醉酒的他思绪有些慢,等他意识到祁怀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他脸颊的红晕更加的浓了,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了一下。
易元缓缓靠近祁怀,他眼眸微弯着,轻轻的说道:“只对祁娘一人有反应。”
“没关系,”祁怀抬手将易元腰腹上的衣带扯了下来,顺着易元的衣襟一路向下,直到……
“唔……”易元轻哼了一声,手指蜷缩着,呼吸控制不住的变的沉重了许多,发丝轻晕在泛着粉晕的脸颊上。
“祁娘,你……”
易元额间落了薄汗,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眸看清祁怀的身影,但思念与快感交融在了一起,不断的撩拨着他的神经。
祁怀手上动作一顿,她眼里泛着月光,“先生,我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能将《静心咒》念下来,我便收手。”
风卷起祁怀的衣摆,她指尖微凉,如雕如琢的面容上的淡然依旧。
易元微弯着背,他向祁怀的身边靠去,然后将下颔放在了祁怀的肩头。
易元松开了咬的泛红的薄唇,他的声音既清冷又似在默默忍受着什么,“……真常应物,真常得住,
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易元视线一恍惚,他思绪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如此清静,渐入真道……先生,你输了。”祁怀眼中依旧平静如没有波澜的水面,即便她身旁的易元现在因她动情不已。
易元却好似松了一口气,他将自己依靠在祁怀的身上,皮肤微烫。
祁怀任由易元的靠近,她目光落在了远处的湖面。
那日在大殿上,易元命手下拆了那座木桥以此来让她的辩合失败,她心中有气,不是气易元不让她赢,而是气她一路相伴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非黑非白,不善不恶。
她虽然因为“意外”身亡,但是她相信凭借易元自己是可以坐上楚国国相之位的。
易元是如同她预料般的当上了楚国国相,但是却是个让楚国上下忌讳不已的奸臣,权倾朝野,以挟天子令诸侯。
祁怀有种把孩子养歪的感觉,就像是她之前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好似她本以为种下的是一棵桃树,结果等到树开花结果后,她才发现她种的其实是杏树。
祁怀的本意是辅佐易元成为楚国的肱股之臣,可是易元却……
她今日所做的事情,除了是为了完成任务之外,她更是在向易元、向她自己表示不满吧。
*
祁怀擦干净指腹,她起身睨着地上的易元,墨色的衣衫衬的祁怀的五官多了些冷逸。
祁怀目光在易元因挣扎而被勒红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她神色无异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