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南灼华眉眼冷淡。
这里不就是一个祈愿的地方吗,除了来祈愿不然还能做什么。
景朝暮一瞬失语,随即歉笑:“是我多问了。”
一时间无言,耳边只有竹林碎风的声音。
云染月对景朝暮一直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不想多搭理。
而南灼华更是不想多看景朝暮一眼。
云染月牵起她的小手:“夭夭要回去吗?”
南灼华张开胳膊,软软娇气:“下山的路太难走,云染月抱着我。”
他笑,眼底是无底线的宠溺:“好。”
云染月抱起南灼华,不看景朝暮一眼,从她身边路过。
景朝暮胸口闷的生疼,被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受,而且还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无视。
“国师大人。”
景朝暮转身唤住云染月,抿下红唇:“我能知道,你的荷包是哪位姑娘送的吗?”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一直是根刺,她不得不问出口。
云染月挑动一下眉心,未答。
在景朝暮以为等不到回复时,南灼华奶音清脆:“是我送的。”
她搂着云染月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上,看着景朝暮,杏眼漆黑纯粹。
景朝暮惊怔。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荷包竟然是这位小徒弟送的。
这般想来,她突然觉得好笑,自己一直在意的荷包,原来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景朝暮胸口的闷气慢慢消散,跟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子争风吃醋,实在是没必要。
她暗忖,云染月宠溺这位小徒弟,估计是她闹着玩儿,送给云染月一个荷包,他便顺手收下了。
景朝暮认为两人是在闹着玩儿,殊不知,他们都是认真的。
等她回神儿,云染月抱着南灼华已经下山了。
景朝暮转身,抬头看着挂满红绸的菩提树,眸光定格在其中两条上。
那是云染月方才抛上去的。
景朝暮咬下红唇,飞身上去,将那红绸摘下来。
从小在伽若大师身边习过几年功夫,景朝暮轻功甚好。
她忍不住想看看,云染月的心愿是什么......
当她看见那红绸上一行字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脑子嗡的一下空白。
两根红绸,一根写着:“夭夭要永远和月牙儿在一起,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落笔:南灼华。
另一根写:“浮世万千,吾爱,唯夭夭,愿她: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生生世世,不分离。”
落笔:云染月。
吾爱,唯夭夭......
景朝暮恍惚了一下,脑子里不可置信。
什么样的感情才可以说“爱”这个字眼,只有“爱情。”
原以为,他对南灼华宠爱,只是因为师徒情意,没想到......
可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
景朝暮脑子里混沌至极,她刚想明白,那荷包,不是闹着玩儿,是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