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招呼大家一起来搬床,却见到张药师眼神闪烁,似乎是有些意外的样子,丁广问道:“张哥,有什么问题吗?”张药师摇摇头,说道:“我们先出去再说。”
于是让女孩掌灯,丁广三人搬床,床虽不大,但是太重了,一看就知道是实木床。只是三人倒也用不着太小心,抬着床一路磕磕碰碰,来到后窗处,一把扔出去,只听见“啪嗒”一声,一个床腿折断了。
好在有三条腿也勉强可以用。最后又把刘智架过去,其余几人依次从窗子来到后墙。
丁广见这个后院挺大,是那宗主的私人园林,种满了各式花草,很是怡人。不远处有一棵树,胳膊粗细,枝繁叶茂,靠近后墙,于是丁广用手一指,“快,快搬到那棵树那里,上墙的时候还可以扶一下!”
三人费力把床往墙边一靠,站在床上,离墙头还有将近一米的距离,丁广喊道:“搭人梯吧,快!”
说完把刘智一脚踢到床上,说道:“屁股抬高点,我要是骑不上去,你也别等天王断命丹发作了,我现在就弄死你!”
刘智一脸苦闷,只得撅着屁股跪在床上,丁广在床边,拿着从刘云天房里顺来的油灯,为其他人掌灯,丁广示意张药师先上,张药师身材瘦高,踩着刘智刚好能够到墙头,待张药师爬上墙头,跨坐着,伸手下来把女孩拉上去。
耿憨正打算上去,被丁广拦住,“我们先把变态弄上去,他应该还有用!”耿憨闻言,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使出吃奶的劲把刘智抬了上去。
这时听到吴华在墙外声音传来:“广哥!”丁广大喜,连忙答道:“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的从身后传来,“还打算出去吗?”丁广浑身一个激灵,脸色大变,回头一看,见那刘云天站在屋顶上,右手持剑,正冷笑着盯着丁广。
而这时,张药师、女孩和刘智在墙头上,丁广和耿憨还站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刘云天。唉,这刘云天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快,自己这边只要再有两三分钟就可以全部翻墙出去了!
“你们到底是谁?”刘云山一声断喝,声音震耳欲聋,丁广被吓得就快要坐倒了,丁广心中不停的盘算着该怎么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和耿憨二人在运气逆天的情况下最多再跑出去一人。
这里不是荒野,没有野兽,没有捕兽夹,而且远处的大火把天空照得红彤彤的,光线条件也不差,要是运气差点,团灭也不是不可能。
丁广见那刘云天气得浑身发抖,手上的长剑也随着抖个不停,显然是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愤怒,这老狗的养气功夫还比不上他儿子,他儿子刘智即便身受重伤都没有这样失态。
“说啊!”又是一声怒吼,丁广控制不住的开始牙关打颤,抖抖索索的挤出三个字:“药引子!”
那刘云天“嘿嘿”两声冷笑,说道:“老夫我苦心经营多年,把闲云宗做得风生水起,就因为你们几个小杂种,几个药引子,老夫一生心血都付之一炬!”这话说的声色俱厉。
丁广抬眼一看,大火在风的助力之下,已经彻底吞没了院子中部,正在向前院和后院蔓延,刘云天说是付之一炬确实恰如其分!
而刘云天看到的还仅仅是表面,他现在尚不知道丁广他们还炸毁了炼药碉堡,搞残他儿子刘智,并且废掉他手下一众高级弟子。
丁广颤抖着说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说完丁广突然一个箭步来到耿憨旁边,一手持灯,另一手抱住耿憨大腿,使劲往上一顶,同时口中大喊:“走啊!”坐在墙头上的女孩反应倒是不慢,两手同时抓住了耿憨的一只手。
而张药师却刚刚把身上那件暴发户似的“金缕银衣”脱了下来,对着丁广后背就是一扔。
丁广心下正奇怪,却感觉后背呼呼风紧,全身汗毛炸起,还只回了半个脑袋,就觉得背后一痛,随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丁广倒在了耿憨身上,耿憨大吼:“广哥!”声音沙哑,已带哭腔。
丁广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耿憨的呼叫声,忽然感觉一阵意识模糊,过去事情的画面一幕幕在脑中闪现而过,有好事也有坏事,有喜事也有伤心事,完全不受控制,丁广拼了命的吸进一口气,大声喊道:“快走!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