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没什么意见。

三人来到了偏殿，坐在小桌子前，枫原万叶喜欢上了这里的茶水，他轻轻地小口抿着，不时向杯子里吹气。

“愿望……”他低头叹气，无法想象失去神之眼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上衫昭月没有多说话，土门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他不会去一个个帮忙。

帮助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雷电将军回心转意，否则帮助了这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土门。

稻城萤美伫立在一旁，她不可能两人一样随意，她是鸣神大社的巫女，就算私底下交情不错，也不是她对客人失敬的理由。

“我回来了……”八重神子推门而入，脸色挂着微笑。

“情况怎么样？”上衫昭月问道。

“还不错，有个名叫安西的人跟着你们来了这里，并且让土门敞开了心扉，他的弟子也适时表达了自己愿意追随师傅的脚步，他的愿望被夺走了，但是可以交给弟子继承，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吧。”

“但不解决根源，稻妻的混乱还是无法解除，所以……”他抬头说，“对于我们反抗眼狩令，你有什么建议吗？”

“这么直言不讳……”她笑着，似乎有些为难。

“别装了，你也早就有改变的想法了吧，毕竟将军大人是你的挚友。”

“稻妻现在的局面有多乱，想必你也一清二楚，鸣神统治下的国土，任由那些外来者肆意妄为真的可行吗？”

“…………”她莞尔一笑，“好吧好吧，不得不说，你的说辞打动了我。”

“那我长话短说，将军和鸣神其实不是同一个人。”她在桌前缓缓坐下，随口抛出的一个消息，就让枫原万叶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什么意思？”他急匆匆地问。

“是双重人格吗？”上衫昭月若有所思，“是不是鸣神本尊是一个人格，雷电将军是一个人格，两者交替起来使用，而她们其实都是那位永恒的神明，只是性格存在差异？”

“是这样吗？”枫原万叶问。

“想象力很丰富，但可惜并不是……”

“现任雷之神叫做影，而将军是她用自己身躯设定的，有自我意识的人偶，用来代替她执行政务，她本人则是躲在名为一心净土的心象空间里冥想。”

“这样的影一般是不问世事的，她当初辞去，可没提前知会我，她现在只关心和永恒有关的一切，稻妻的芸芸众生，在她看来只是一条条生命，但在她的永恒里，将会有千万条这样的生命，所以她不会在意。”

“但是你很特殊，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或许会成破局的关键。”她悠悠地说，眼中蕴藏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