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洼不平的道路,进站口依然有一小段泥泞路,车子左右摇摆的掠过路面,摇得车上的人东倒西歪。
初夏的风总是夹杂着隐隐约约的闷热,广东常年的湿热让人总有种沉坠与困乏感,车站外报亭一样的售票处,依然是竖排的列着各地地名,但小北村的名字上面并没有,只有县城“广宁”的字眼。
售票厅外头排满了担着簸箕篓子的小摊贩,一个劲叫卖着:热辣辣的花生、鹌鹑蛋和玉米了喂,尝一尝,摸一摸,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一行人站在车站外,背着来时的行囊,一样的装束。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抵是多了李钰和余天,还有这将近20天惊心动魄,刺激又极有意思的经历吧。
轮到江皓,他小心翼翼的掏出布包,从里头拿了几张五元,指尖把卷得有些皱皱的钱角给抻平整,伸进了售票窗里。
拿过几张手写的车票,一张张分发给了他们,几个人朝着旁边停着车的空地走去,露天的候车室,不是节假日,却也扎堆着一群群拖着货物或行李的人们。
刚找到停车点,江皓就感觉自己被人搭上了肩膀,刚一转头,迎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拳头砸在脸上。
脸部肌肉的撕裂感从感官细胞里迅速传来,容不得他半点的缓冲,疼痛剧烈。
江皓转身只见蛇仔明和吹水辉几个都在跟突袭的流氓厮打起来,而为首的就是地痞罗昌平。
没想到,都要离开了,他还要出来添堵,真是头难缠的拦路虎。
妈的,这孙子狗皮膏药。江皓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