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们可能没安好心,你一个人在村外住,又是个女人,可千万不能马虎。
不然”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过来陪你住也行,就是怕……”
七岁不同席,田三郎虽然是阿好的外甥,但他们这个岁数单独住在一起,还是有些尴尬。田三郎还没什么,他主要是怕阿好不自在,或者外面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陌生人?阿好第一个想到钟修然,他之前打听那个妇人的样子,现在又来这附近问,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钟家财大势大,她住的这个地方左右不靠,还真觉得有点危险。谁知道那个钟修然会不会发现她撒谎,然后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田三郎住过来也好,他是男人,起码那些人看到会掂量一下。
至于名声什么的,她跟田三郎问心无愧就行,管那些干什么?
“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搬过来吧,我这里房子多,我一个人住着也空荡荡的。”阿好道。
田三郎一喜,“我方便,那我一会儿就回去搬东西。”
“嗯,我去给你买张床。”
“不用床,我现在在家里就是睡地上,还凉快,不用花钱。”田三郎赶紧摆手,他怕阿好破费。
田老二家被猪拱坏了,田三郎当然要住地上,可是到了阿好这里,阿好怎么能让他睡地板,“夏天不能贪图凉快,地上湿气重,你受了潮,现在可能不觉得什么,等你三十岁以后你就该后悔了。这件事听我的,我去买个床,一个床也没多少钱。
有些钱能省,有些钱可不能省,尤其这关于身体的。”阿好执意道。
田三郎没办法,只好答应。
等他走了,阿好看到水潭里两条小蛇跟正玩的畅快,她把它们叫了上来,拎进了屋里。萧奕只看到就知道这山里有矿,谁知道钟修然是不是也认识,要是他真的认识,她可就麻烦了。
这些日子还是让跟两条小蛇规矩点,在家躲几天才是!
在水面玩了这么久,毛沾了很多水,阿好拿毛巾给它一擦,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看着胖,全是虚的,现在这毛湿淋淋的贴在身上,立刻变成了不足月的小兔子一样。
似乎发觉阿好在笑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毛,它忽然扭过了身子,拿屁股对着阿好,它生气了。
阿好笑的更厉害了,“这两天不许出门知道吗?外面有坏人,小心他们把你抓走。”她道。
还在生气,不理。
阿好决定去厨房拿一个鸡蛋,没有什么事是一个鸡蛋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拿两个。天知道,这寻砂鼠为什么这么爱吃鸡蛋,难道它们上辈子跟鸡是仇人吗?
下午,阿好买了床,田三郎抱着一个包袱搬过来了。阿好看看他手里的包袱,这么轻,这么小,估计里面顶多也就一件衣服,这大概是史上最简单的搬家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采买东西的时候,阿好又给田三郎买了一床被褥跟两套换洗的衣服,弄得田三郎感动不已。没别的,他只有好好帮阿好干活,才能报答她的心意。
第四天临睡前,阿好熬好了两锅粥,一锅绿豆粥,一锅糯米西瓜粥,将它们放进大瓷坛子沉到潭底,她这才去睡。
第二天早上,她跟田三郎将准备好的手推车放好,将两个大瓷坛子捆在上面,又在上面裹上一些隔温的稻草,他们推着车往县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