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的流速仿佛都因为这话被搅乱。
女人错愕的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开了五个小时的长途,男人眼底是明显的疲态。
“只喜欢过我一个?”盛夏有些恍惚,忽的就想起了那个名字“那孔筱笙呢?”
在白萧微微震惊的眼神里盛夏缓缓开口她语气很平静,“有人推荐她来我这拍婚纱照拍摄的过程有些不巧,刚好听到你以前在学校追人的浪漫事迹。说你会每晚风雨无阻的送她回寝室说你会陪着她去上课还会给她带热水。”盛夏笑了下,“我以前总觉得你的不热烈都是因为你的性格使然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在别人口中听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你。原来你也可以热烈的只是热烈的对象不能是我。”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多羡慕她吗?”
男人眼底是明显的痛色他痛恨自己以往对这些混不在乎,要是当时稍微解释一下,就不至于造成这些误会。
可哪怕再来一次,当时的他也是不会解释的,那个时候,他压根就不觉得他这辈子就喜欢上一个人。
他苦笑,那是他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丑陋面,半晌,男人几近艰难的开口,“夏夏,筱笙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我母亲的原因,那一年她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才会有别人口中的那些所谓追求。”
“什么!”盛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记得孔筱笙当时说,她爸爸是庆大的教授,可白父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学教授。
“可她父亲”
“她妈妈和我爸分开时,已经怀上她了。她继父没有生育能力,因为并不介意这事,多年来一直把她视如己出。”
白萧现在才明白了她当时那句我不开心的原因,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知道孔筱笙的存在,甚至还把他以前那些行为误以为是追求。
“夏夏,以前是我不好”
盛夏平静地打断他,“不用把问题都往你自己身上揽。”
对这个结果除了刚听到有一丝震惊外,她没有太大的波动,她从来不认为这段感情失败是白萧一个人的问题。
就像温雪说的,她在这段感情里,也在逐渐迷失。
好像,什么都习惯了闷在心里,闷到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也越来越没有自我。而恰恰,白萧性子本就沉闷。
他们两个,在性格上,其实并不合适,当初年纪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够了,其他的压根不重要,可怎么能不重要呢?
“我们两走到现在这样,也有我自己的问题。就像孔筱笙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去向你求证,可能是我对自己、对你都信心不足吧。”
“其实分开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那个时候我可能是太喜欢你了,喜欢你到逐渐失去自我,很多事下意识的去迁就你,烦心事也习惯性的不告诉你,那个时候,我也有错。”
“两个人在一起这样是不行的,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都应该和对方分享,喜欢还是不喜欢都应该明确告诉对方。”
“所以,孔筱笙的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们大概最后也会分手。”
再听她提及分手的话题,白萧内心逐渐平静,甚至还表示赞同的低低嗯了一声。
“嗯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们不合适?分手是对我们彼此最好的选择。”
盛夏是希望他能想通的,她们确实不合适,已经试过一次,结果惨烈,没必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夏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分手,可这段感情让你不开心了。”
白萧忽的想起她刚才那句羡慕,心底的痛意如潮水般侵袭,不受控制的反复翻涌。
其实一开始她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就隐约意识到不对劲,13岁以后,他就极度讨厌女生的触碰,却唯独不讨厌她的。
拒绝她时的那话也不假,他并不喜欢女人。
13岁那年,杨瑜的婚姻走到了尽头,白父忍受不了,终于和杨瑜提了离婚,头也不回的搬走了。
在白父搬走后,她就彻底陷入崩溃又疯狂的边缘,以往秀的恩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甚至连白萧,都成了彻底的笑话。
以往杨瑜的高调的秀恩爱都成了伤人的利器,学校里那些无聊的人会像找乐子一样,故意在他面前谈及杨瑜以往秀的那些恩爱假象。
少年充耳不闻。
可她还在试图营造恩爱的假象,强行将白父的离开解释为出差,13岁的少年,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褪去温柔,只剩冰冷,“你真的爱爸爸吗?可真爱一个人为什么非要秀呢?”
那是少年最后一次喊杨瑜母亲,“妈妈,你应该听过那句话。一个人越是缺什么,越是炫耀什么。”
杨瑜冷笑一声,并未理他。
白父离开后一个月,杨瑜终于认清了现实,也彻底陷入疯狂。
她仿佛在矫正儿子错误的感情观。
杨瑜将他关在房间里,白萧就像一个囚徒被彻底囚禁,杨瑜会每天安排一个女人进来,她们就坐在他对面,画着大浓妆,性感的包臀裙,开口就是姐姐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