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猫审讯狗的画面，猫还是胖橘，狗还是二哈。

可能是酒窖温度比较适宜，这只哈士奇的智商还尚在，楚斯年明明已经感觉到他的意识在逐渐清醒，却见这狗依旧一副熟睡中的样子。

等他佯装不经意的离开，这狗立刻就窜了起来隐去身形准备逃跑，然后被优雅的迈着猫步进来的小胖橘几个喵喵拳打出狗形，还被狐狸崽用火燎了屁股毛，再用水浇了满头满脸。

要不是楚斯年赶紧出来，落水狗就要变成电烤狗肉了。

“嗷呜！”

被三重打击的雪橇犬明白了谁才能保护自己不变死狗，十分机灵装可怜攀着楚斯年的裤腿站了起来，“嗷呜嗷呜”的大叫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指着胖橘的方向告状。

是一只绿茶狗没错了。

楚斯年刚想摸两下，小胖橘就把它以一副“妈，我头发扎太紧了”的表情给薅了出去审问罚站，绿茶狗秒夹着尾巴变小怂狗，连叫声都从“嗷呜”变成了“呜呜”。

余慕围着这小怂狗转了一圈，一时分不清它到底什么种族，“狼？还是狗？”

“狗中豪杰哈士奇，又叫西伯利亚雪橇犬，是一种更适合在寒冷地带生活的狗。”楚斯年几乎是脱口而出。

余慕上辈子在灵兽界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完全没听说过这种灵兽。

不过灵兽界很大，且重峦叠嶂地势崎岖，各种种族多的很，有一些种族保持着兽类的习惯，数千年都只待在族群领地不会去中心城，因此明明存在却查无此名的灵兽种族并不少见。

他唯一意外的，是楚斯年这个纯种人类说起这种灵兽时的熟稔，一副经常接触的样子，话语间还有点怀念。

余慕若有所思。

“原来我得生活在寒冷的地方吗？”插话进来的小怂狗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觉得酒窖里很舒服，想天天在里面睡觉，明明我以前最讨厌下雪。”

楚斯年&余慕：“……”

[这狗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小橘猫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难道离开族群久了，灵兽的脑子会退化，然后出现痴呆症状？]

[……可能是天气不够冷？]楚斯年也不太确定。

一人一猫进行脑内交流，那边狐狸崽走到二哈面前，“嘤嘤”的试图和同为犬科二哈交流。

二哈露出懵懵的表情，张嘴就吐出有些沙哑的少年音，“你说啥啊，我听不懂。”

“嗷-汪？”狐狸崽歪了歪头，奶声奶气的发出狗叫。

狐狸崽狗叫个不停，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二哈的表情从茫然到深沉，整张狗脸都变得帅气内敛起来，一直到狐狸崽“嗷汪嗷呜”的叫完，他伸出了狗爪子。

就在楚斯年以为他听懂了的时候，狗爪子一个揉搓把狐狸崽搓的东倒西歪，然后狗嘴一张，深沉的吐出话来：“我听不懂狗叫啊小狐狸，咱们说人话成不？”

“嗷？”被rua的膨胀成红团子的狐狸崽呆呆仰着头。

余慕：“……你听不懂之前嗷呜什么呢？”

“瞎叫唤保命啊！我以前刚变的时候说人话差点被当成妖怪烧死。”

余慕猫瞳闪烁了一下，突然问道，“你不会是人族和灵兽族混血种吧？”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从理论上讲是一方人一方妖，人兽也是同样的。

但是人和灵兽的兽型是不能孕育子嗣的，也就是存在生殖隔离，而灵兽到地阶之后可以化人，本质上构造已经和人达成一致了，是可以受孕的，不过比灵兽间怀孕还要难。

“混血不混血我不知道，但我以前确实是人。”二哈爪子在地上挠了挠，嘟嘟囔囔的道，“我不会捕猎，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可以吃饱的地方，不想要再流浪挨打了……”

楚斯年惊了一下，神情复杂的开口：“你说的吃饱，不会是指那些酒吧？”

“昂。”二哈顿时讨好的咧开狗嘴，露出充满智慧的表情。

鱼肉的香气飘进来直往狗鼻子里窜，二哈频频望向外面，口水不自觉就开始泛滥。

他其实就是被这个味道香醒的，是因为情况危险，他才没有时间思考。

余慕立刻发现自己的食物被觊觎，露出了锋利的猫爪子威胁，“那是我的鱼。”

二哈委屈的趴在地上，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来，水汪汪的蓝眼睛好不委屈的瞅着楚斯年。

楚斯年知道这只绿茶狗又来了，他抱起狐狸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邀请道，“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话音未落，小胖橘炸毛了，“楚斯年，不行。我们自己就不够分。”

楚斯年想起那么多条鱼，只以为是余慕护食，温和的在猫狗中间端水，“没关系，我只要一条就够了，剩下的都分给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