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和三崽会和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酿酒坊,而是去了一趟孤先生的住处,还没走进就听见门前榕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余慕乍然一听还以为很多只鸟,结果回头一看就一只在树顶站立圆滚滚的肥啾。
猫主子看的爪子痒痒,捕猎的本能蠢蠢欲动,不过看了看那树的高度,爬树哪里有被撸毛舒服。
他只在心里腹诽:[这鸟怎么上去的?这么胖能飞的起来?]
“……”楚斯年摸猫的手一顿,感受着实心小胖橘的肚子,半天没有说话。
他憋住笑解释,“那是孤先生养的鸟。”
[这哪里是鸟,分明是随身零食。]小胖橘舔了舔爪子。
楚斯年赶紧把住怀里的猫主子,真怕他一个食兴大发冲上去把肥啾给挠了,上前扣了扣宅子门环,大门应声而开,门口却空无一人。
整座宅子静谧的像鬼屋。
余慕跳下来试探着想要往里走,眼前环境一变,明明是直走却眨眼出现在门口,显然是设有特殊的禁制叫人不能窥探里面。
对方能在界口居住必然不是什么寻常人,余慕没有再试探。
楚斯年将二十桶酒放在宅子里,又将写好的信放在上面,这才关门离开。
“叽叽叽!”枝头的肥啾似乎在跟他告别。
直到楚斯年转身,肥啾才扑扇着翅膀从枝头飞进宅子里,不一会儿大门从里面开了,肥啾叼着已经拆开的信纸从门缝探出头来。
可眼前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
楚斯年走的那天是下雪天,大清晨起了白雾,安静的街上只有他和奶酒的脚步声,狐狸崽在奶酒头顶酣睡,小胖橘在他怀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直到快到村口,才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楚斯年走近,有些惊讶,“李大夫?”
“我来送行,顺便给你送点东西。”
李知春语气漫不经心的从腰间的空间袋里掏出一堆小药瓶,“此去北邙山路途遥远,保不准就会碰到一些心思不纯之人,人心难测,所以弄了点解毒疗伤的药和一些……防身的小玩意儿。”
“你且放心,这些弄不死人。”只是会皮肤溃烂、浑身发痒或者变成猪头什么的。
楚斯年知道谢兰渊是长生谷的少谷主,作为谢兰渊的舅舅,想来李知春在长生谷的地位不低,更别说他还是修真界排得上名号的高手。
这样一个大宗门的大能手里漏出来的东西,哪里可能是普通东西。
“无功不受禄。”楚斯年没有接的理由。
“你不用有太大的负担。”李知春眼神突然一阵飘忽,“这些东西不值钱,都是我——的一个毒修朋友炼制的。”
“长生谷都是医修,他这些东西用不上。”李知春如是道。
楚斯年看着眼前这个长生谷唯一毒修:“……”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