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这份感情众人倒都听得出来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李灵蕴暗暗咬牙,“就为了你个人的感情,便能够不顾他人死活,便能够枉顾民族大义吗!”
李小姐虽觉曹固正的一片深情十分难得,但想到他所犯下的罪行,此时再看他这番作态,立时又觉得此人的所作所为反倒是在玷污这份感情。
“你不会懂的,呵呵呵,你没如此深爱过一个人,自然是不会懂的。宫堂主,哈,想来宫堂主应该能够理解在下吧。”
曹固正扭过头来一脸希冀的看向身后的宫郁人。
宫郁人皱皱眉头,却似乎不愿与曹固正交谈。
“你……你难道就不会想她吗?”
一阵沉默,宫郁人眼神中似也有了一片柔情闪过。
“会。”
“那你怎么办呢?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你要怎么忍受这份痛苦呢!”
“练练剑,喝些酒,累了,倦了,也就睡了。”宫郁人一词一顿的缓缓说道。
众人可以从这简单的话中想见,在外一脸冷漠,凌厉如剑的宫堂主,只怕在无人的夜里,也曾有着无人得见的一面。
“呵。可我不行。我停不下来。哪怕喝得大醉她也会来梦中找我。梦中的她还是那样的美丽……但当每日早上醒来,发现一切是梦,那股锥心的痛,便仿若又失去了她一次。阿嫣,若没有你,我真的不想活了!”
曹固正说着说着泪水禁不住再次簌簌落下。
“唉……何其痴,又何其蠢呐!”汪诚庸恨其不争道,“就算你思念亡妻,就算你痛苦难当,可又怎能信了囚喜的妖言,竟做起了起死回生的痴梦?!这从古至今,哪曾有过能够使人死而复生的神通?”
“不、不一样的!”曹固正急急辩解道,“我亲眼所见,我是亲眼所见!那人对阿嫣的音容相貌、生活习性说得是分毫不差,更曾施法使我在冥冥中听见了阿嫣的魂魄对我说话!”
汪诚庸斥道:“一派胡言,人死魂化灵子散归天地,就算是修成了鬼那也是浑浑噩噩,对生前没有半分记忆。怎么可能还能回来与你说话?你莫不是中了别人的幻术了吧!”
“没有没有!千真万确呐汪前辈!在下虽然愚钝,但总还分得清楚是否着了道。我当真是听见阿嫣的声音自耳边飘来,她说她也日日念着我,想我想得好苦,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留有一丝残魂不散,每日飘来荡去的,不知归处。”
汪诚庸听得是眉头大皱,只因这实在是有违常理,自己走南闯北修灵数十年,称得上一句见多识广,可却从来没听闻过这人死后还能魂魄滞留不去的。
“这人是谁?”汪诚庸肃声问道,“是谁施的法,是谁来蛊惑你投的敌?”
“这……我……我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只知他每次出现都带着一副鬼脸面具,别的小妖都称呼他为鬼面先生……”
汪诚庸瞳孔微缩,噫……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