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中年人躺在急诊的留观病床，这人头发蓬乱，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脑袋横插着一根钢丝，钢丝贯穿了整个脑袋。

中年人以头碰墙，一次又一次，反复不断。

听着中年人以头撞墙的“咚，咚......”声，王凌和吴然两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都这样了这家伙还没死。

两人正惊讶着，何建一拿着CT片走了过来，看到王凌过来了，就把CT片交到了王凌的手里。

“都这样了还没死，真是奇迹！”吴然看着CT片，惊奇的说道。

“何主任你是说，这钢丝在他脑袋里放了几个月了？”王凌看着CT片，也是惊讶无比。

尤其是听完何建一讲完患者的主诉病逝，更是惊讶的眼睛瞪得浑圆。

据钢丝男本人所讲，他得了骨癌，而且是末期，癌症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各处，为了抵御疼痛，他竟然将一根钢丝插入自己脑袋。

何建一觉得钢丝男没有抢救的价值：“这人都这样了还抢救什么，我们科室的人不已经将暴露在脑袋外面的钢丝给他修理了，又给他打了止痛针，我觉得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让他走吧！”

何建一考虑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钢丝男没钱他在听患者本人主诉的时候就知道了，更可怕的是这根钢丝是生生从脑袋里横插了过去的。

插进去的时候没事儿，要拔出去可就难了，钢丝已经和脑部血管连在一起，真要做手术，没准动了某个神经当场就挂了。

“要不，我们这就劝说他离开吧！”吴然也说道，他也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忐忑不安：这样的患者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真要是有救的价值，哪怕是倒贴钱也可以做的。

不谈医德，单纯这样的手术能坐下来已经是对医院的巨大宣传了，由院里出钱做完这台手术，对医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宣传了。

但，前提是，这台手术能做下来。

但是以他的认知，整个江城可能都没有人能做下来这台手术，以常识来判断，这个人已经没有拯救的价值了，就算把他的脑部手术做好了，骨癌也会让这些努力付诸东流。

这个时候，医生能做的更多是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