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龙阳之癖,我很厌恶。”季林偏过头回答。
出乎季林的意料,这比起不痛不痒的责骂好像有用一点,至少他看到了宋澜神情的变化,看到了其中的受伤。
但是也没太大用,因为少年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
“您厌恶……但我并不,奴才还是伺候家主休息吧,您恐怕忘了您醉酒时也是奴才伺候的,所以该碰的也碰过了,除非您能让我消失。”宋澜无所谓地道。
季林已经说不出话了,合着他雇人来伺候他,该何时伺候还不是他说了算,得是宋澜这个家仆说了算?
他感觉自己的领子被宋澜一把抓了过去,慢条斯理地揭开了腰带,随后便是从上往下的内扣。
之前他喝的不省人事,所以宋澜担心他着凉,当时只是脱了大氅而已。
少年和他靠的极近,近的他几乎可以数清宋澜脸上细细的绒毛,就像水灵灵的蜜桃。不对,季林还是要为他正名,其实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细腻到几乎没有,和桃毛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但是隐约的绒毛,却完美地衬托了他的健康年轻。
烛光下莹白如葱根的手指看着灵巧极了,上面有薄薄的茧子,干活干出来的。
虽然季林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危险,但是他的思维还是不得不转向到了,看来宋澜真的有乖乖地涂药膏,冻疮好的这么快。
直到整件外衣被剥落,季林才有呼吸的余地,不会和少年面对面。
其实他不是不可以以男人的方式,直接和宋澜干一架,这么算是什么事。但是宋澜长的好乖,他根本没法下手,像是在欺负人,最重要的是,对方还真是在伺候他,虽然他本人不情愿……
季林得空坐进了床榻的内侧,因为大动作呼吸也沉重了些,屋子里烧了碳,所以其实并不冷,甚至因为刚泡过脚,季林反而觉得有点热,甚至脸庞贴紧头皮的地方有些湿湿的。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季林松了口气。
宋澜在他睡前又添上了香,加了碳火,细致极了。他看男人躺下前根本一点也不讲究,就知其平日里也很少让侍女做这些事,不过现在有了他,自然不会这么随便,不然饶是身体再强健,感染风寒也是片刻的事。
“奴才屋子里凉,睡不着。”宋澜摇了摇头,不过他也就随口一说,这并不十分打紧,而且更不可能引起眼前人的动摇。
将纱帘拉下,宋澜也打算回去了,外边有月亮,索性用不着他拿蜡烛,不然又太奢侈了。
季林隔着纱帘看他,知道少年也有些累了,不禁有些心软。
他可以打击对方的人格,造成精神伤害,但是身体上的实质的还是不太行。
“罢了,隔壁耳房里没人住,里面有个小塌,你拿点我屋里的碳火过去吧。”声音冷冷的,不过却莫名带着暖意。
关键这么晚了,路上也恐怕会摔了。
宋澜眼睛刷的一亮,隔壁耳房,也就只与这里一门之隔……这样就很近了。
“我真的歇下了,你要是跟在我身边就好好学怎么做个奴才,主子没吩咐的事别轻举妄动,没有我的示意别过来。”季林心很累,还是加了一句,不然他真怕。
“奴才早晨过来伺候你起床,随后还请家主去禀报老太太。”宋澜答应的很愉快,反正他只答应了今晚而已。
季林想到明日,又觉得头大,但是好歹半夜没威胁了。
一整晚,宋澜躺在那张小塌上,软乎乎的很暖和,一抬眼就可以看到通往家主屋里的门,今天他很大胆,但是结果是好的。
宋澜突然很期待第二天的到来。